“對不起。”
千言萬語到最後，彙成一句話，似終結，似決絕。
程錦序難過的閉上眼睛，喉嚨上下翻滾，似哽咽，似悲愴，高大俊挺的身軀也連連後退。
半晌才睜開眼睛，裏麵滿是傷痛，看著眼前的童淺溪，居然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伸手可及，卻猶如天涯海角，那種淡漠疏離，如刀刃一樣割傷了他。
破碎的話從他嘴裏泛出，“你確定？”
童淺溪低垂眼瞼，依舊是那副清冷的麵孔，但依舊能看得出，她內心下的決定。
“這是錯誤。”
程錦序受傷了，揚天大笑，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清朗的眉眼一片血紅，“哈哈哈哈……錯誤，你居然說這是錯誤？”
身子如利劍一樣，瞬間竄過來，一把捏住她的雙臂，如狂風落葉似的身體瑟瑟發抖，那一向俊雅的麵孔，帶著些許猙獰。
“嗬嗬~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童淺溪閉上眼睛，艱難的回答，“對。”下一秒冷著心道，“以後，我希望你幸福。”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不能給予的感情，就要適可而止，甚至連一絲念頭都不能留。
童淺溪知道，這隻是早晚的事。
“哈哈…哈哈…”程錦序放聲長縱，“好，我成全你，把你的錯誤及時製止，不想讓你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錯下去。”
話裏的諷刺一聽即知，即便下定決心，童淺溪還是難過的說不出話，心頭百般不是滋味，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對不起。”
“對不起？”程錦序麵色猙獰，用力的搖晃著她，“對不起有什麼用，對不起可以換來我這麼多年的癡情，如果一句對不起，可以解決很多事情，我就不會這麼愛你……”
用力的捂著嘴巴，童淺溪才努力的控製住自己，是的對不起沒有用，可是如今，她又能怎麼辦？
“以後我希望你幸福，過得比我幸福。”
程錦序憤怒了，一把拂向桌麵，筆記本電腦應聲落地，屏幕出現裂紋，杯子在原地轉了兩圈，這才裂開。
這一切就如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徹底的結束。
一切落幕了，前塵往事徹底的結束。
雖心痛，卻也無比的輕鬆。
好半晌，程錦序這才控製住自己，背轉著高大的身軀，無力的道，“你走吧，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如果有來生，還有一次機會，真的不想再遇見她，這一生傷的太深，也因為愛的太認真。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此刻，晶瑩的淚珠在程錦序眼圈滑動，良久這才控製住。
低嘲的一笑，擦拭了一下眼角，耳聽著慌亂的腳步離去，這才咽下心頭蜂蛹的梗塞。
如果可以………誰不願意？
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惱！
程錦序是個儒雅的男孩，身上有著陽光一般的笑容和幹淨而又清爽的氣息，可在這一瞬間，就好像染了陰霾，不複往日的清明。
連些許純淨的眼眸都布上灰塵，似墮落凡間的珍珠，不複往日的風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