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最近的新聞你應該看了,我和傅州成三年之前就結婚了。雖然因為某些原因沒能給你們宣布,但毫無疑問,我成為他的妻子比你熟悉他要早。”
“其次,我們現在是在談這幅畫的侵權問題。”
“馮蘇堇,我問過畫廊老板,這幅畫已經上架兩個月了,之前還有過四次展出,每次都是以你的名義。那時候,你,我,傅州成,還沒有發生什麼關係吧。”
童淺溪不卑不亢的態度讓馮蘇堇害怕起來,她很了解童淺溪。
雖然平日裏她重情義而且心軟,但一旦認真起來,沒有多少人跟得上她清晰的思維。
“童淺溪,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童淺溪唇邊浮起一抹冷笑,“你都動用了馮家的力量,讓我爸住進醫院,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有本事就像現在一樣當麵對質,牽扯家族算什麼?”
馮蘇堇說不出話來,她本來就沒有童淺溪那麼聰明剔透,現在又在道理上全然占了下風。
無數念頭在她腦子裏劃過,忽然靈光一動。
“童淺溪,別那麼伶牙俐齒。”
“你要是喜歡,傅州成就給你好了,沒關係!”
“反正,我馬上就要和程,錦,序,訂婚了。”
童淺溪一怔,扣在杯柄上的手指猛然合攏,硌得骨頭傳來一陣痛感。
馮蘇堇得意洋洋,“既然你搶走了我喜歡的男人,那我也不客氣!”
童淺溪沉默了好一會,站起來,晃了晃才站穩,“很好!律師函你留下吧!從此之後,你我恩斷義絕,誰對誰也別再講什麼舊時情誼。”
說完,她掏出錢放在桌上,毫無留戀的走出門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周遭都是忙碌的人,童淺溪茫然的站在街口,望著車水馬龍。
這麼多年的朋友,真的就這麼反目成仇,心中不起波瀾那是不可能的,可就算是撕裂般的疼痛,她也沒有地方可以傾訴,隻能獨自一人默默咽下。
站了許久,她終於打了個車往自己的畫室趕去。
隻有那裏是屬於自己的淨土了,她想要蜷縮在那裏安靜的安撫一下自己波瀾漫起的心靈。
然而,剛一推開畫室的大門,裏麵一地淩亂讓童淺溪險些暈了過去。
天花板上灑滿了水彩,窗戶玻璃上塗著丙烯,國畫墨汁在地上淌成了小河,她的畫,不管是成品還是半成品通通被撕扯成了廢紙。
“天啊!”
童淺溪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她捂著嘴,酸澀的感覺直衝眼眶。
禍不單行,身後忽然間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記者的聲音大呼小叫的傳來,“童小姐出現了!”
“快攔住她!要是能采訪到她和傅總的事情,咱們肯定能加薪!”
“情報果然沒錯,她真的來這裏了。”
童淺溪驚恐的轉身,眸子裏記者們如長角的惡魔一樣,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