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麵的馮蘇堇麵前擺著一溜兒的平板電腦。
“童淺溪!你就不會覺得羞恥嗎?”
“看你爸這副小人得誌的嘴臉,還不是因為你不知廉恥的爬上了州成的床!”
“三年了,三年他都不承認你,你總不會還覺得他愛你吧!”
童淺溪端起杯子淺酌了一口,溫熱的牛奶順著喉嚨流進胃裏,舒服了一點,她微微抬眸,紅唇輕啟,“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顯然激怒了馮蘇堇,她的語氣更加刻薄起來。
“怎麼,這些還不夠嗎?”
“還想我暴露更多的齷齪事?”
“我告訴你,童淺溪。你若是有半點羞恥之心,就應該趕緊離開州成,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踏進雷州!”
童淺溪靜靜的聽著,臉上是終日不改的清冷,銅勺子觸碰著白瓷杯壁發出輕微的響聲。
而另一隻手上尖銳的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皮肉裏,手上傳來的疼痛能讓心裏的疼痛稍稍的不那麼明顯。
這就是她最為重視的朋友,朝夕共處放在心底的閨蜜。
自己果然是個沒有眼睛的瞎子。
“童淺溪!”
馮蘇堇發現了她的走神,怒氣更勝,直接拿起桌上的果汁杯,毫不留情的潑了過去。
“嘩--”
濃稠的液體劈頭蓋臉打在了童淺溪的臉上,冰涼的觸感讓她立刻回過神來,片刻的驚愕之後,清麗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現了一絲決絕。
與此同時,一個怒意森然的聲音響起在樓道邊上。
“馮蘇堇!”
“你在幹什麼?”
傅州成大步流星的走到兩人麵前,一伸手揪住馮蘇堇的胳膊,將她摜倒在沙發上,玄寒的眼中帶著一抹焦灼的怒意。
“不要過來!”
他轉頭冷冷一掃,正準備過來看看的幾個侍者頓時把頭縮了回去。
童淺溪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幾乎忘記了擦自己臉上的液體。
他怎麼忽然出現在了這裏?
“她這種無心的女人,我給她洗幹淨一點!有錯嗎?”馮蘇堇掙紮的大聲反駁。
“惡心?”傅州成音調帶著重重的鼻音,聽起來極為諷刺,“把別人送的畫當做自己的,就不惡心?”
“你胡說什麼……”
馮蘇堇沒想到他的話題忽然轉到了自己侵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反駁的話一出口,才意識到傅州成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她本來心中就有鬼,此時更是無法反駁,幹脆嘴巴一撇,委屈的哭了起來,“州成,既然你和童淺溪已經結了婚,為什麼還要帶我去參加家宴?”
傅州成放開她,冷厲的臉色沒有一絲變化。
他居高臨下的凝視著馮蘇堇,片刻之後,言簡意賅的解釋道,“缺個女伴而已。”
說完,拉起童淺溪的手,不由分說的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