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留下藥的那個老嬤嬤曾經說過,這種藥雖然服用之後有TM成的希望能受孕,可是有一種弊端就是剛剛懷孕的前幾個月極其容易小產。”嫣紅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對李纖兒道來,“十月懷胎也會因為藥物的原因很危險,難產的幾率很大。”
李纖兒聲音焦急,“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還算穩定嘛?”
從那日看過杏兒,她還沒有再次去過,那個杏兒她原來一直沒有看出來,竟然也是個不守本分的,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李纖兒眸中驀地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杏兒是否有危險他不管,隻要孩子沒有問題就好。
“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有好一點日子了,杏兒的情緒一直不穩定,懷孕的反應也很劇烈,奴婢很是擔心。”嫣紅憂心忡忡的說出自己的擔心,畢竟現在夫人懷孕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若是杏兒有什麼不測,就算再找一個女人重新孕育,可是也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
“賤人。”李纖兒狠狠的罵道,麵色漸漸冷凝,對著嫣紅道,“你一會兒去告訴那個賤人,告訴她好好養胎,孩子出生以後,我會考慮讓堡主收她進房,但是若是她不老實的孕育孩子,莫怪我心狠。”
“什麼?夫人您?”嫣紅吃了一驚,猛地抬頭看向李纖兒,猛的明白了李纖兒話中的意思,“難道杏兒也是個不老實的?”
“去吧。”李纖兒疲憊的揮了揮手示意嫣紅下去。
嫣紅不敢多問,隻是悄悄地下去了,李纖兒看著嫣紅漸漸遠去的背影,閉著眼睛休息了一會兒,過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李纖兒感覺到身子不那麼疲憊了,才重新下床,掀開床簾,把床下麵一個最裏層的小盒子慎重的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慢慢打開盒子,拿出其中的一包熏香在屋中點燃,慢慢的,一股誘人的熏香在屋中蔓延開來,熏香中似乎有一股刺鼻子的味道,帶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騷動,李纖兒身子驀地一顫,原本蒼白的麵頰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拿過其中的一個白色的陶瓷的小碗,李纖兒拿過盒子中鋒利的刀片,對著自己手臂上的動脈狠狠的劃上去,一股殷紅的鮮血驀地汩汩湧出,在碗裏麵,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纖兒的麵色變得越來越蒼白,身形搖晃著幾乎要支撐不住了,就在此時。
一道青黑色的光芒從李纖兒血管中快速的竄出來,李纖兒一看急忙的把手臂一挪,青黑色的光芒落入旁邊的一杯茶中,竟是一條小蟲子,那條小蟲子落入滾燙的茶水之中痛苦的攢動幾下,便消失的蹤跡,李纖兒咬著牙用布條將手臂上的傷口包紮好,輕輕閉了一會眼睛,收拾好淩亂的桌子,重新將小盒子慎重的包好,放入床下,然後端著那碗茶水,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靜靜地走出院子,一個丫鬟也沒有帶,穿過假山,走過靜謐的長亭,向燈火通明的書房走去。
她,李纖兒,不但要有龍家的繼承人,更要禦東的愛,哪怕費盡心思,哪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也要實現,沒有人能夠阻止,唐曼不行,杏兒那個賤人不行,就是任何一個女人也不行,她的禦東心中必須也隻能有她一個女人。
書房中。
淩亂的文件散落了一地,龍禦東沒有心思去收拾,堆積成山的公務龍禦西看也不看一眼,拿著酒瓶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漆黑幽深的眸子已經迷亂不已,嘴角勾著嘲諷的笑容,誰有他龍禦東可憐?他的女人留不住,兒子不是他的種,他還樂的屁顛屁顛的忙的不亦樂乎的日夜照顧著,那個可惡的女人爬上了他弟弟的床,他還能忍下這口惡氣期望她能留在他的身邊,他也願意不計前嫌,看著她和弟弟、那個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寵愛到大的弟弟恩愛親密舉動,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可笑的是。
他還在心痛!
龍禦東狠狠地敲著自己的胸膛,一聲聲悶響在屋中響起,他的心還在疼,他們委屈了可以找他龍禦東發火,可是他委屈了要去找誰?偌大的龍家要靠他支撐,他沒有資格像禦西一樣恣意灑脫,他沒有資格,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