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就是那麼無常。
龍禦西站了一會兒,瞬間進了屋,他才不要和曼曼一起睡,他是有娘子的人,可是他也不敢貿貿然的和娘子躺在一張床上,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龍禦西眼睛一轉瞬間有了想法。
銀色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幕之上,細碎的月光清冷的照在大地上,樹葉嘩嘩作響,夜已經漸漸深了,萬籟俱寂,龍家也陷入深深地寂靜之中,李纖兒的院子中依舊是燈光通明,人影攢動。
“夫人,這是堡主吩咐送來的安胎藥,囑咐您一定要喝下。”嫣紅端著一彎藥款款走進屋中,麵色沉靜,小心翼翼的不敢大聲說話,來到床邊對躺在床上的李纖兒輕聲道。
“不喝,端走。”李纖兒壓抑著火氣,手狠狠地垂在床上,冷不丁的轉過身,表情怨毒的盯著嫣紅,”我沒有懷孕怎麼安胎,倒了,都給我倒掉。“
“我的夫人喲!”嫣紅連忙放下碗小跑至門口,左右看過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匆匆走到李纖兒床前,麵色嚴肅的小聲囑咐道,“夫人,這話以後可萬萬不能說了,要是被人聽去了,指不定落下什麼口舌呢,以後就麻煩了,您放心吧,安胎藥我已經給杏兒那邊送去了,這碗隻是補身子的湯而已,就算裝樣子您也得裝下來啊!”
“我為什麼要裝?知道就知道,我不在乎。”李纖兒發泄似的將被子枕頭一股腦的狠狠的扔到地上,就算知道她已經懷孕了,他也沒有過來看過她一眼,哪怕一句安慰的話,可是沒有,就隻是想著那個TM蕩的賤女人,她懷孕有什麼用啊?裝懷孕也為她換不來一點寵愛,李纖兒神色怨毒的用手指著門外大喊大叫,“懷孕有什麼用?他有來過嗎?他看過我一眼嗎?隻不過把我當成生孩子的工具了,為什麼?為什麼啊?”
“夫人,您就算和堡主置氣也不能隨隨便便這麼說呀!”嫣紅苦口婆心的勸道,“您想想,在龍家有了一個繼承人是多麼重要啊,就算眼下堡主心裏放不下那個女人,可是隻要您有了孩子,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您的位置就任誰動不了了,就算堡主心裏有那個女人又如何?她永遠都回不來了,龍家不還是您說了算嗎?若是您胡亂任性下去,被別人發現了您懷的孩子隻不過是個騙局,堡主那麼優秀指不定以後有多少的女人進門呢,若是別的女人生下孩子,您想龍家還有您的立足之地嗎?”
“可是、可是。”李纖兒聲音有些哽咽,手狠狠地攥緊,眸光淒楚,“我真的很不甘心啊,我愛禦東,他為什麼不愛我?”
“我的傻夫人。”嫣紅坐到床邊輕輕地把李纖兒擁在懷中,眸中有一抹憐惜,苦口婆心的勸著,“說句您不愛聽的話,難道您現在還看不透男人嘛?男人的喜新厭舊,堡主曾經將您寵愛到極致,可是如今呢?”
男人都是可恨的,總是把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嫣紅心中憤憤然,當初的海誓山盟,說什麼一輩子現在呢?連個人影都找不到,嫣紅看著李纖兒的眼中閃著莫名的憐惜之光,輕柔的撫摸著李纖兒的發絲,而李纖兒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愁緒中根本就沒有發現。
“如今。”李纖兒眼圈驀地一紅,淚水已經在眼眶中打轉轉,她是真的愛他,從她第一次見到他就不顧一切的愛上他了,她不後悔當初使得見不得光的手段,也不在乎違反族規,隻要有他的愛,她就心滿意足了,
不行。
李纖兒眸中驀地閃過一抹陰狠的眸光,她一定要把他重新奪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好了。”李纖兒從嫣紅懷中坐了起來,倚在床上,嘴角重新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向嫣紅,“杏兒那邊怎麼樣了?”
這才是她心中的主子,嫣紅仰慕的看了一眼李纖兒,迅速的低下頭掩飾住眸中的異樣的光芒,低聲彙報道,“已經確診是有孕了,不過。”
嫣紅的聲音微微一頓,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難道是有什麼問題嗎?”李纖兒一下子聽出嫣紅話中的不對勁兒,猛地抬頭看向嫣紅,聲音中有一絲急切,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出什麼問題,“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