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沒有絲毫留戀轉身就走。
白瑾氣急敗壞的在街上就罵道,“白七你個無情無義的踐人。”
“你幹什麼?”趙三刀一把狠狠地扯過白瑾,冷冷的指著白瑾的鼻子,怒極反笑,“我告訴你,你甭想跑,快走,等生完孩子再跟你算賬。”
趙三刀心中忍著惡氣。
看著白瑾那張臉他就想到他那可憐的娘,就被白瑾生生的折磨死了,他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三刀。”白瑾一見趙三刀怒了,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驚恐,湊近趙三刀小聲的道,“我這不是也是為了咱們的孩兒著想麼?”
“那個不用你操心。”趙三刀惡狠狠地瞪著白瑾,“你隻要生下我的孩子,別的不用你管。”
白瑾不甘心的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恐懼,小聲的哀求著趙三刀,“三刀,我有些不舒服,咱們回去好不好?”
“不行。”趙三刀皺了皺眉,粗聲粗氣的喊道,“楊大夫說六個月診脈就能斷出男女了,走。”
趙三刀粗魯的拉著白瑾往前走。
眼看著越來越近的福生堂,白瑾麵色越來越焦急,幾次想扯開趙三刀的鉗製,都敵不過趙三刀的力氣,白瑾眼中焦急之色越來越深。
驀地。
白瑾忽然喊道,神色痛苦的叫道,“三刀,我尿急。”
“福生堂有地方。”趙三刀看出了白瑾的小把戲,陰冷的看著白瑾,“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給我耍什麼手段,否則我饒不了你。”
“我能耍什麼手段?我一個女人家。”白瑾開始假哭。
趙三刀冷笑一聲,早就知道這女人詭計多端,趙三刀一下子抱起白瑾,“今兒你想去也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趙三刀直接將白瑾抱到了福生堂,白瑾已經嚇得麵無血色了。
“楊大夫,請您幫我婆娘看一下,能不能生個男娃?”趙三刀遞上了提前準備好的瘦豬肉,笑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白瑾有些不願意,被趙三刀強行按住手臂,然後對楊大夫笑道,“您請、”
楊大夫是個滿頭白發白須的小老頭,縷著胡須坐在凳子上,探上白瑾的脈搏,笑米米地對趙三刀道,“難得你有心。”
話音未落,楊大夫突然之間麵色劇變,收起臉上的笑容,仔細端詳白瑾的麵色,然後有些不敢置信,擰著眉頭。
“怎麼了楊大夫?’趙三刀一見楊大夫麵色變了,頓時急了。
“怎麼了?”楊大夫不敢置信的看向白瑾,“你這小娘子好生的狠啊?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舍得下手,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你自己也不好?”
“你說什麼?‘趙三刀麵色一白,身子震了震,震驚的看向楊大夫。
“這小娘子從懷孕三月起日日服用芙蓉草,這對孕婦來說可是大忌啊,使孩子胎死腹中,有時候就連大人都有危險啊。”楊大夫搖搖頭,痛心疾首。
趙三刀突然轉過身,狠狠地看向白瑾,發現她臉上一片蒼白之色,頓時什麼都明白了,一個五尺高的漢子頓時怒焰衝頭,揮起拳頭揚在空中,顫抖著聲音,“這是為什麼?你個毒婦,他是你的孩子啊。”
“她不是我的孩子。”白瑾低低的笑了起來,慢慢地哈哈大笑,扶著肚子站起來,快速的反駁,“她不過是個孽種,一個流著低賤血液的孽種,我怎麼會留下?你不是想兒子想的發瘋嗎?我偏偏不讓你如意,可惜讓你發現了,隻要在等半個月,他就徹頭徹尾的死了,去見你那個娘親去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嗎?她有孫子陪著她了!”
趙三刀氣的渾身直哆嗦,拳頭換成掌,一下子敲在白瑾的頸後,白瑾一下子昏了過去。
趙三刀轉過身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眼睛通紅,不停地磕頭,“楊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您肯定有辦法的,求求您。”
楊大夫皺著眉頭沉吟片刻,“她說的很對,若是再有半個月,她腹中的孩子恐怕就死透了,古書上記載著一個法子,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麼法子?”趙三刀用手背抹去臉上的淚水,不停地磕頭,“不論什麼我都答應,求求楊大夫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不行。”楊大夫搖了搖頭,“這太損陰德了。”
“楊大夫,您不能見死不救啊!”趙三刀不停地苦苦哀求著。
楊大夫被磨得實在沒有辦法了,“我隻是在書中看到一個方法,說是能剖腹取子,隻是這法子雖然孩子會有一線生機,大人活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啊,況且,我也不會,恕我愛莫能助,診金我就不收了,你回去吧。”
趙三刀霍的站起身,眼中燃燒起一陣怒焰,看著白瑾那張美則美矣卻陰毒的臉,趙三刀心中下定了決心,將白瑾打橫抱起,大步的向外走去。
回到家中,趙三刀就燒了一大鍋開水,他之前特意的向鄰居大嬸請教過,生孩子要用熱水的,然後就將白瑾綁在了殺豬的架子上,綁的結結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