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懂得選擇,一切都是你的愚蠢,那就別怪我心狠。”魏傳勳咬牙切齒。
悠然轉頭,坦然直視著他,無所畏懼道:“相反,我反倒是要謝謝你的心狠,若不然恐怕我無力消受你的仁慈。”
魏觀止也同樣無所畏懼的看著他,雖然沒有說話,可是卻也同樣是一臉不在乎的神情。
“好,很好。”魏傳勳覺得他的心徹徹底底的死了,不再去留戀,一個狠戾的眼神過去,意思就已經很明顯,隻聽他毫無感情的話語道:
“把他們帶走。”
“不用這麼麻煩。”魏觀止出聲,攬著悠然冷然道:“我們自己會走。”當先他便帶著悠然往外走去。
“皇上,這世子爺也太眼裏沒有您了。”一邊太監看不過去嚷嚷道。
“給朕閉嘴。”魏傳勳臉色十分的難看,幾乎到了憤怒的邊緣,一腳踢開了那個想要拍馬屁,可是卻不曾想拍到馬腿上的太監,直接走了出去。
“哎呀,皇上,皇上等等奴才。”被無情推開的太監,可是卻並沒有喊疼的權利,更沒有膽子躺在地上緩口氣,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跟著出去了。
那些侍衛看著,眼底是深深的譏諷和不屑,本身就覺得太監這種物種很丟人的他們,此刻就更加的不屑一顧了。
而對於這樣的眼神,那個太監不是沒有看到,相反的這樣的眼神他自從做了太監之後,看到的真是太多了,隻不過他卻不敢有半點不悅顯露出來。
對於身體不全的太監來說,他們身體的殘缺讓他們已經沒有了一個男人的自信,更加的在心裏留下了深深的陰影,變得心裏扭曲起來。
麵對比他們強勢的人群,他們可以低到如同腳下的泥土,然而若是倘若有一天讓他們得了勢,那麼他們殘忍的報複將會無比的瘋狂。
正是因為都懂他們這一類的人,所以盡管所以的侍衛都對那個太監表示了不屑一顧,可是卻也沒有哪一個人會真的出頭喝斥他的大呼小叫。
寧可得罪君子,莫要得罪小人,這句話並不虛假,相反卻更加像是至理名言一樣。
而這邊魏觀止和悠然走出了那個關了他們幾天的房間,出門看著蔚藍的藍天,兩個人的心情沒由來的一陣輕鬆,彼此對視一眼,眼中都是滿滿的深情。
魏傳勳不再看他們一眼,隻是臉色十分不好的上了馬,勒令不得給魏觀止和悠然馬匹代步,直接讓人趕著兩個人徒步而走。
這樣無疑就是對兩個人的羞辱,畢竟不管是悠然,還是身為世子爺的魏觀止,這樣被攆著徒步而行,簡直是就是半分顏麵也沒有給兩個人留。
魏觀止看了悠然一眼,心疼的道:“可以嗎?”
“沒問題,不用擔心。”悠然柔聲道,眼神之中是無聲的安撫。
若說之前,兩個人可以完全的不會被束縛,可是如今兩個人卻不得不暫時的選擇屈服,因為兩個都知道,一旦此時東屋,那麼勝算卻並不是那麼的有把握。
就這樣,整整一個下午,魏觀止和悠然都跟著一群人走在沒有人煙的蒺藜路上。
看著前麵坐在高頭大馬的魏傳勳,魏觀止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在魏傳勳回頭之際,他不著痕跡的低頭,緊緊的攬著悠然,一步步堅定的往前走著。
“哼,別想著這會兒有人會來救你,朕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魏傳勳居高臨下的譏諷著。
“是麼?”魏觀止冷冷一笑。
對於是否結果會是什麼樣的,他不認為有必要給魏傳勳討論。若是之前他同魏傳勳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之前是殺母仇人,那麼此刻他便是徹徹底底的敵人,不死不休的敵人。
南朝的事情,魏陵北如今的情況,還有悠然這樣的對待,魏觀止都一一的記在了心裏,有朝一日,他定然會加倍的奉還。
“在想什麼?”悠然有些擔憂的道。
越是這個時候,她不希望魏觀止有任何的心理負擔,若不然別說躲過今天的一劫,即便是將來也不好對付魏傳勳。
若是一個人想要戰勝對付,必須要從內心深處不受任何事情的影響,若不然絕對不會贏過對方。
魏觀止低頭看著悠然擔憂的眼神,如何不懂她的意思,隻見他扯起嘴角一笑,柔聲道:
“不要擔心,一切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