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給魏觀止解毒的藥引之中,其實就有悠然的血,隻不過魏觀止不知道而已。
不過魏觀止不知道悠然為他所付出的,可是卻知道悠然的血液的寶貴。隻不過因為愛著她,自然就不會記住那些外在的,也因此下意識的他會忽略,就如同此刻,有能夠防止毒蟲的香囊,他會第一時間想到悠然需要。
而現在被悠然提醒,他還是覺得不妥,仍然堅持道:“還是你帶著吧,我不喜帶女子的這些東西。”
不喜隻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畢竟這是悠然帶在身上幾年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有些不同的意義。
平日裏他雖然還真的不喜帶香囊之類的東西,不過卻並非他真的就不喜悠然這個香囊,畢竟這充滿了濃濃的情義。
隻不過對他來說,還是有如此好的東西,還是希望帶在悠然的身上,這樣他也能夠放心一些。
悠然無奈道:“難道我們要為了這件不起眼的小東西在這裏爭論嗎?你帶著比我帶著要好,倘若到了下麵之後,遇到了什麼毒蟲之類的,你也不至於被咬,那麼你就能夠一直都在我身邊保護我,還不會讓我用自己的血來救你不是嗎?要知道我這次帶的藥可是不多了。”
這一路上,雖然悠然配製了足夠的藥,可是卻也因為趕路而用的差不多了。
魏觀止是知道的,他猶豫了一下,不再堅持,隻不過突然臉色大變,深深的看著她,道:
“之前給我解毒,是不是也用了你的血?”
以前不曾注意,如今再聽悠然提起,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想到了之前給他解毒,也許用了她的血,畢竟她的血能夠解百毒不是嗎。
悠然一愣,沒有想到他會聯想到那件事情上,這有心隱瞞一輩子的她,一時間隻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答,最後隻能夠避重就輕的道:
“隻不過是一滴血而已。”
其實不然,因為魏觀止中毒已深,而且毒素長年累月的在身體裏,任何的藥物,卻是無法短時間清除,隻有悠然打量的血液來做藥引,最後還能夠成功的讓魏觀止身體裏的毒素都清楚幹淨。
隻不過她做這些之前,本來就是打算隱瞞這他的,如今就算是被他發現了,卻也並沒有打算如實說出來。
魏觀止眼神一沉,猛然伸手,拉過悠然的手腕,手指顫抖的掀開她的衣袖,看到那清白的手腕上,沒有一絲傷痕,他提著的心猛然放下,不由的鬆了口氣,卻有態度強硬的道:
“以後不要這樣。”
被她如此對待,雖然很感動,可是同樣的也讓他心疼不已。有些傷口,也許好了便沒事了,可是他卻無力承受她為了他受傷的心疼。
“知道了。”悠然輕柔含笑保證,隻不過心中卻並沒有當回事,若是魏觀止有危險,她還是會第一時間想盡一切辦法醫治。
而至於魏觀止一係列的動作,她心裏卻覺得好笑,心底愉悅的想著:其實若是取大量的血液,並非隻有割開手腕血脈這一樣的,心頭的血解毒效果會更好……
接下來兩個人不再站在石壁上說話,而是決定下去繼續尋找藥草。
順著還算偏袒的石壁,兩個人經過了不算短的時間,終於到達了下麵。身臨其境,更覺得環境的優美,讓人心情愉悅的同時,恨不得就此生活在這裏才好。
然而對於那種舒適到甚至是一步也不想走,隻想靜靜的沉浸此處優美環境之中的感覺,卻讓悠然忘懷的同時,心裏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她瞬間轉頭向魏觀止看去。
魏觀止此刻已經全然的被景致所迷惑,以往日日緊繃的心神,此刻卻的道了緩解,就好像回到了母親的懷抱,讓他留戀,同時也讓他懷念。
多久了,自己的母妃離開他有多久了?
想到兒時被母妃輕柔的擁抱在懷裏,全然的不知道外麵的危險,隻是一個被母親疼愛的孩子,他的眼角一滴淚水滴落。
悠然看到了,心疼的同時,卻也大吃一驚,瞬間收斂心神,閉上雙眼,用心的感受空氣之中那陣陣入人心脾的暗香。
好像……似乎,不對。
糟糕。這是讓人沉迷的毒草所散發的香氣。悠然記起來,在山穀時,曾經醫聖有拿過一根很不起眼,可是卻散發著誘人香氣的草給她看過。
當時醫聖很嚴肅的提到,此草看似無害,更是不起眼,卻隱藏著巨大的危險,能夠使人完全的曾經暗香之後,忘記所有的煩惱,隻是及其曾經高興的事情。
而心智不堅定的人,或者是曾經受過太多傷害的人,會被這種暗香吞噬,從來一點點的失去心智,永遠的沉浸在其中,最後無法自拔,直至死亡。
“魏觀止。”第一次,悠然如此連名帶姓的叫著魏觀止,也是第一次,悠然知道了,其實魏觀止有很深很深的痛苦,才會被這種暗香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