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符籙上麵好像鬼畫符,不要抱怨陣盤陣旗上麵總是模糊的筆畫,那都是道文的變形!沒有創新的思維聰明的頭腦就要熟記它們的變化,舉一反三。下麵我就抽幾個人上來解析幾個變形組合的文字……”

景馨心裏想的是,快點出來幾個三好學生主動舉手啊,混蛋!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就連殺人的時候都沒有的感覺。不要喊我,不要喊我,她最討厭學習,雖然她也不會錯……

緊接著是比較溫柔的中年禿頂男子教大家如何調配寫符籙的器具,符紙的等級和注意事項,朱砂的調配和應用。不同符籙要哪些不同的材料,比如放獸血的多少……總之就是麻煩,然而這還僅僅是開始的基礎部分。

哪怕最簡單的東西也是要天分的,有的人天賦異稟不但能越品級畫出非常厲害的符籙且張張精品成功率高,甚至創造新符籙;與之相反,有的人千錘百煉才弄出一張低等下品符籙還不如去店裏麵買,各種低級生活符籙一打都值不了多少靈石。

景馨揣著《符籙基礎大全》的複製玉簡憤憤回了院子,她今天沒有成功過一次!堅決認為是那符筆和她氣場不和的緣故。

“馨兒!”才踏進門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景馨驚奇道:“容嬤嬤,你怎麼到這裏來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壯實的嬤嬤抱起來。

“怎的,不高興?”

“高興!隻是有點驚訝罷了。”景馨看著明顯現出老態的老人,笑起來臉上就像一朵花似的。

“你嬤嬤我呀,悄悄來看你的事可不能告訴夫人。”容嬤嬤撅嘴扮小孩兒,“我一房小輩搬到了這裏,拖了關係進來,哎呀,我又可以繼續照顧馨兒小姐了。”

“正好金名有事調到了天院,有個知根知底的來和我一起照顧主子也是好事。”安婆婆與容嬤嬤兩人對視一笑,“想當年咱們年輕的時候可沒少吵架,現在老了老了倒是有緣聚在一塊兒。”

“不是冤家不聚頭~”

牧文心從旁邊出來歎了口氣:“金名總算是達成了心願。”

景馨不太理解,就聽容嬤嬤解釋道:“一些資質實在是差的人可以選擇自己做任務回家和留下來當侍者三條路,大家少爺小姐們手上有時候指甲縫裏漏下來就夠普通低階修士……”

“哦,我懂了!容嬤嬤,我們先進去,還有我長大了要自己走路。”景馨蹦下來拉著容嬤嬤回屋子裏詳談,她還有好多話要問。

“嬤嬤,這是我從書畫先生那裏討來的茶,可香了,您嚐嚐。”景馨有意露一手,徒手用法術就沏了杯茶。

茶香飄渺,容嬤嬤接過來:“馨兒法術學得不錯,這水和火候恰到好處。”

景馨連忙問:“娘從哪裏得來的消息,這麼急著就去了,那裏是什麼地方?還有我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跟我說說唄。”

“唉!”容嬤嬤這次就是來告知她這些陳年往事的,與其讓孩子好奇心旺盛東奔西顧不如說清楚,“我先為孫女道個歉,她個性莽撞愛鑽牛角尖希望不要跟她計較。”

景馨想了想:“你說的是那個叫小風的少女?我從來沒有放在心上。”

容嬤嬤很是欣慰,大概述說了父母親的往事:“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白馨小姐當年真名白流蘇,那的確是天之驕子,後來有一次曆練歸來就推掉和百裏家的聯姻和你父親跑了……最後她單獨歸來改變身份隱藏在白家支脈然後就有你了。我身份低,就知道你父親名景元,不是交州的修士,元嬰修為,失蹤的地方就是這次你母親要去的金國邊緣海上的一個密境或者洞府之類……”

“說實話,你母親一意孤行硬是要去,我想攔也攔不住。眼看著這幾年她道心喪失,漸漸低落。索性就讓她去,想當年她是多麼風華熱烈的女子啊!”容嬤嬤摸著景馨的頭,“你要注意的是,她當年在這裏有宿命的仇人,其實也不能說是仇人,原先就是爭奪白家天女的名號,後來好像又同時喜歡上你父親,最後她被家族嫁給了百裏家……總之過得不算好,她也不是善茬,熬死了丈夫回歸了家族……”

景馨感覺一大波狗血向她奔來,她突然挺理解娘的宿敵,那必須要嘔血啊!

“她不來惹我,我也不去惹她。小動作無所謂,大動作那就各憑本事了!”景馨心想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兩女爭一男那就把那男的殺了唄,這麼想好像大逆不道,罪過罪過。

容嬤嬤囑咐道:“那院子給你留著,什麼時候有空把白菜給接來。這件事我可是瞞得緊,發過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