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著林晚秋看,讓林晚秋覺得這人是不是把她當成了秦月崢了。
杜修竹在雨裏仰著脖子灌酒,咕嘟咕嘟的,把一壇子酒全灌進了肚子裏,然後使勁兒把酒壇子扔了出去。
酒壇子在牆上炸開,碎屑四濺。
杜修竹仰頭望,撕心裂肺地大吼:“秦月崢(林晚秋)我愛你!
我他媽的愛你啊!”
“咚……”
吼完了,杜修竹就軟到在了地上。
林晚秋忙撐著傘出去看他,然後吩咐丫頭去叫車夫來攙扶他。
杜修竹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腕,臉蹭了上來:“秦月崢,老子愛你……老子把心都掏給你了……
你不接……
心掉了……
我沒有心了……”
林晚秋:……
她隻得彎腰去扶他,正好,這個時候車夫趕來了,他們三個人把杜修竹攙扶起來弄馬車裏,林晚秋讓車夫趕車來快點。
在馬車裏,杜修竹倒是睡著了,這讓林晚秋很是鬆了一口氣。
把杜修竹送到了府上交給管家,林晚秋這才跟丫頭回去。
杜修竹被下人送回房間,管家吩咐人準備熱水,薑湯。
下人們服侍杜修竹換洗,把他扶上床安頓好就都退下了。
幔帳中,杜修竹睜開了眼。
那裏還有半分醉意。
他苦笑一聲,自己在甘蘭寺借酒裝瘋……可的都是心裏話,這些話再不……他可能會被逼瘋。
他愛她啊……
可惜,她的眼裏,從來都沒有他。
感覺胸口空蕩蕩的,疼得很,跟心被挖走了一般。
“今的事情,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回去之後,林晚秋囑咐丫頭,杜修竹喜歡男人這件事,她不想從自己身邊泄露出去。
“奴婢謹記。”木豆忙應下,賣身契在林晚秋手裏,丫頭對她的吩咐不敢有半分違背。
林晚秋洗了澡換了件衣裳,就讓木豆去把草找來。
“太太。”
“這些有多少畫師來報名?”林晚秋問。
草道:“有三十五個。”
林晚秋頷首道:“這樣,你吩咐人去通知他們來試試,明早上通知十人,下午通知十人,後早上五人,下午十人。”
十個人,畫室坐下。
“是。”
“明日一早就讓人把畫室收拾出來,顏料紙張都按照十人的分量準備……”
“是。”
林晚秋將這些事兒安排下去,就去畫畫。
可是……提筆卻不知道畫什麼,腦海中都是杜修竹那副失戀後歇斯底裏的樣子。
她想起自己答應過給杜修竹畫個肖像冊,便拿了紙張畫筆開動了。
隻寥寥幾筆,杜修竹的卡通形象就躍然紙上,想了想他平常燒包的樣子,她還給杜修竹添了一對狐狸耳朵,九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九尾狐,又長命又騷包,還勾人。
這樣的對修竹沒了秦月崢還是很容易再找到下家吧,她想。
靈感來了擋都擋不住,林晚秋連飯都顧不上吃了,刷刷刷地接連畫著,卡通的畫了九幅。
第二早上她練完功吃完飯,就又給杜修竹畫了一幅頭像素描。
完工之後,她將畫冊裝訂好,派人送到杜家去。
希望這份禮物能讓他心情好些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