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注意力立刻被外麵的吵鬧吸引了,因為這突然傳來的爭吵聲太過激烈,所以貴賓室裏的人都豎起了耳朵,連話到嘴邊的唐伯虎也忘記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陶花立刻想衝出去,對那些吵鬧的人真誠的說聲謝謝,及時雨,雪中炭啊,親,真有傳說中最及時的地震發生哦,可算是給她解了套了。
蘇少陽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爭執聲漸近,隻聽一個執事道姑急促的連聲叫道:“爺,您不能進去,您不能進去,除了今天,隨便哪天我們都能奉承,今兒實在是觀裏有貴客,他們使了銀子錢,已經包了今兒個的日子,請您體諒一下貧觀,我們得罪不起的。”
然後就是其他道姑七嘴八舌的哀懇求情聲。
一個男子粗重蠻橫的聲音冷笑道:“什麼樣的貴客?楚大人不過就是要來看看散花三清,上上香,又不稀罕睡你們的小道姑,怎麼就不肯行個方便?”
這個人的話音一落,立刻響起另外一些男人放肆猥褻的訕笑,屋裏的四雲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話說,就是真做了婊.子也忌諱別人罵雞的,雖然她們立不起牌坊,自命還是比那些賣身的妓女要清高一些的。
陶花也覺得有些難為情,哎,這裏裏外外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唐伯虎和徐經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齊齊的把目光看向蘇少陽。
蘇少陽卻麵不改色,慢條斯理的打開手裏的折扇,然後抬眼向窗外的道觀院子裏看去,他這個招牌式的舉動,讓陶花再一次覺得,這把折扇好像就是他的的什麼獨門兵器。
一片紛遝的腳步聲之後,幾個官差打扮,態度傲橫的男人一齊出現在散花觀偌大的院子裏,這些人進來之後,旁若無人的四顧打量了一下,居然就徑直向貴賓室走來,緊緊跟在後麵的幾個執事道姑見實在無法阻攔,隻好無可奈何的聽之任之。
這些官差打扮,氣勢洶洶的人來到貴賓室門前,為首的那個男子擺了一下手,命令其他的人留在門口,然後不請自入的一步跨進貴賓室內。
這個人生的方額凹目,麵相十分陰沉,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睥睨的淡笑,進門之後,隻略一打量,就對蘇少陽抱拳道:“爺,擾了您了,在下京都左侍郎楚老爺門下猿劍,小人特向您告罪一聲,楚爺久仰散花觀三清,今兒特來拈香,不為四雲,希望爺行個方便。”
陶花心裏那個佩服啊,這古代的仆人可都真夠犀利的了,蘇少陽船上的幾個人已經讓她歎為觀止了,原來還有比他們更厲害的,他憑什麼就一眼認定,蘇少陽才是他要對著說話的人。
話說,這唐伯虎和徐經看起來也很拉轟的說。
麵對這些來人的囂張異常,蘇少陽本來心裏暗暗冷笑,想著怎麼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但是這個猿劍口中的左侍郎楚大人卻讓蘇少陽微微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