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潔哭道:“什麼?無中生有,我問你,張春秋是你什麼人?”
水天昊想了想:“張春秋是老楊的朋友,他請我吃飯,一塊兒坐過兩次,還夠不上酒肉朋友。”
文雅潔哽咽幾聲:“見了兩次麵就發這樣的信息?今天她發短信說,好幾天沒見,她好想你,約你晚上見麵。你說見過兩次麵,鬼都不信。”
水天昊輕聲說:“小聲點,半夜三更的吵鬧影響人家休息。”
文雅潔擦了一把淚:“你是怕鄰居聽見丟人吧!跟外麵的女人約會不讓說,你安的是什麼心?”
水天昊問:“你看我今天去了沒有?手機在你手中,她發短信我怎麼知道?”
文雅潔哭道:“手機給我,影響你約會了是吧?你拿去呀!”
水天昊不想扯這些無聊的閑事,對她說:“我要是想找女人,你就是阻攔也沒用;手機在你手裏,我還有小靈通,辦公室也有電話,哪兒打不成電話。你這樣疑神疑鬼,無理取鬧,能解決問題嗎?我是軍人,不是街上的小混混,我白天開會學習,晚上還要加班,哪來的閑功夫跑到外麵去閑扯淡。我跟你說,手機上亂七八槽的短信多得很,以後說不定會收到什麼信息,不要全往我頭上扣。以後有啥事,心平氣和的商量解決,不要動不動瞎胡鬧,跟個小村婦似的煩死人了。特別是騙人的信息,有事,先跟我說,不要自作聰明,等上當受騙再說就晚了。”
文雅潔靜了靜,覺得有幾分道理,她擦幹眼淚,講起了今天發生的怪事:“我正在做晚飯,聽到手機來了短信,是張春秋發來的,她是女人吧?”水天昊點了點頭,她接著說:“她來短信說,幾天沒見好想你,你想我嗎?晚上有空聯係。你聽聽多肉麻,我是你老婆,看了這樣的信息,叫我怎麼冷靜?我就以你的口氣發短信跟她聊天。我問她,晚上見麵能不能上床?還好,她發短信罵我是老流氓,說話沒個正經,從這句話可以看出,你們之間還沒有做過頭的事,應該說還是清白的。我用短信套話,她把我當成了你,說她有老公孩子,做個普通朋友吧。但不管怎麼說,你是我老公,女人主動發這樣的短信,真讓人受不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想你愛你之類的話,最好不要當著女人的麵亂說,尤其是風騷女人。女人是水,男人是橋。男人可以過河折橋,女人不會,她會黏上你,萬一當真了怎麼辦?”
水天昊說:“你放心吧,人跟人不一樣。有些人常在河邊走,老是會濕鞋,有時候不小心還會掉進河裏。我在河邊走就是不濕鞋,因為我是旱鴨子,不會遊泳,天生膽量小,怕淹死。”
水天昊睡懶覺,沒出早*,上班前半小時趕緊爬起床,簡單洗漱後跑去上班,正好參謀長找他交待工作,秋後要搞室內網上演習,組織人員提早準備。水天昊搞過幾次演習,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他的頭皮開始發麻。從參謀長辦公室出來,他組織全科幹部開會,安排近期工作,製定演習方案。既然領導決定了的事,無論多辛苦,都要把工作幹好。
他早出晚歸忙工作,威威從早到晚見不到爸爸的麵,他也跟文雅潔說不了幾句話。辛苦了大半個月,他不想吃早飯,想美美睡個懶覺,文雅潔像中了彩似的看上去心情挺不錯:“老公,你安心睡吧,我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回來。”說完一溜言跑下了樓。
水天昊知道她天生愛逛街,上午心情這麼好,不是上街買衣服,就是逛超市買化裝品,一天不花錢,心裏就癢癢。她辦完事回來,嘴裏像吃了蜜糖似的坐在床邊,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水天昊看她心情不錯,翻身坐起:“什麼喜事,這麼高興?”
文雅潔親了他一下,神經兮兮的傻笑:“現在可以告訴你,咱們的窮日子到頭啦。”
水天昊不解,像不認識似的瞪大眼睛望著她。文雅潔從兜裏掏出手機,翻出一條短信,眉飛色舞的說:“你看,咱們發財了,香港一家公司搖獎,這個手機號中了一等獎,獎金九萬八千元,有了這筆錢,還房貸不用愁了。我去銀行剛把一千五百元手續費打到這個賬戶上,過兩天公證後,錢才能打到工資卡上,你就等著發財吧。”
水天昊聽說剛把錢打到騙子卡上,瞪起雙眼問:“什麼,寄走了一千五?真是個傻瓜,咋不早說?我給你說過,手機上有很多騙人的短信,不要上當受騙,老是自作聰明,你以為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唉,你啥時候能長出一個會想事的腦袋幹點兒正事。還好,損失不是很多。不信等著,騙子看到錢到卡後,知道你是愛貪便宜的傻瓜,他會一環套一環的騙你上當。”
文雅潔看著手機上的短信,不相信自己會上當,香港公司怎麼知道這個手機號碼?還不是電信公司提供的,電信公司是國有大型企業,國有企業也會騙人?她遲疑地望著水天昊。突然手機滴一聲,是短信的聲音,她趕緊翻出信息,果然是騙子的短信,短信上說,再往指定的卡上打八百元稅款,獎金就會打到工資卡上。
水天昊苦笑道:“一千五百元又打了水瓢,這下你甘心了。唉,朽木不可雕,傻婦不可教,你成天想著發大財,等著天上掉餡餅,哪有這等好事?我不能讓騙子心安理得的拿錢。我得打個電話,嚇唬嚇唬這群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