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上煙,遞給冬墨一支,他平時是不吸煙的,我說:“我現在也懷疑我自己了。”
“此話怎講?”
“懷疑自己的選擇是錯的。為什麼受到傷害的總是我身邊的人?我破案的確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既然都這麼有本事,倒是衝我來啊。”
“你不明白,真正聰明的人,絕不會以打敗你的方式來對付你。打敗你需要很大的精力,那個人玩兒不起,所以他打算變敵人為朋友,一點一點地攻擊的心理防線,你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就算你不承認,你也必須承認,就看你玩推理遊戲時,一個人能把一堆人耍的團團轉,就說明你的智商和情商不在平常人的檔次。你不承認你是天才也沒用,你就是天才。可是現在你要很清楚,到底是你在駕馭你的力量,還是你的力量在駕馭你,不要被惡念控製。”
“有些時候,我站在法律的立場上解決了問題,卻違背了道德上的觀念,這樣的破案,真的算破案嗎?我要的,不隻是一個真相,我不是偵探,我不能用冷血的秩序把自己框住,我要探尋到那個答案。”
“得不到答案的,靳皓天你醒醒吧,罪惡的本源是什麼?是罪惡本身,你觸碰不到它。這世界的無窮變幻,終究逃不開人心中的本性。始於終,終於始,在萬劫不複中輪回。”
“這有點兒不像是你應該說出的話啊?”
“那我告訴你啊,我就是D。”
“你在騙我,你是我夢中的人,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人,都拿現實支撐著夢。”
……
我嚇了一跳,原來是夢,我為什麼會夢到冬墨這個人呢?第一次見到冬墨的時候,就感覺和他有緣,這個人看上去不是一般人物,但是他是個在潼安上大學的心理學菜鳥,大一新生,不可能連催眠都會,夢都是反著的,這說明他不是D。根據我對D的推測,他的年齡絕對大於30歲,10多歲、20多歲的人是不可能有這麼縝密的心思的,他的心理學知識非常豐富,比我和冬墨加起來豐富的多,而且他學的應該是犯罪心理學,不是普通的心理學。這個人的生活條件應該也不錯,我見過他的字體,自信的人,字體裏帶著自信,自卑的人,字體裏也帶著自卑,這個D不是一個自卑的人,說明他有經濟來源,有正當職業,甚至有很幸福的家庭。可是D的心裏一定缺了些什麼,才導致了此人萌生犯罪的念頭。
這麼說的話,這起滅門慘案,會不會也跟D有關係呢?
……
“尼瑪的,小學生,坑!中路中路,都瞎啊!”
早上起來,馬昕遠也不忘開一局“天耀至尊”。
“有什麼好玩兒的?”我問。
“你不懂這裏麵的樂趣。”
“我就沒看見你樂趣過,老罵人了,你能跟小學生分配到一個房間裏,也隻能說明你的水平也不高。”我說:“你就別怪人家了。”
“你是不知道啊,就算我們都坑的話,那對麵為什麼都會玩兒呢?按照這分配機製,我們不行,對麵也得不行啊,每回都那麼懸殊。這個製作遊戲的DIC工作室也是十分不是人,擺明了欺負我。”
“有什麼難的,拿過來我給你打。”
“對對對,你是玩刀塔的大神,教教我玩這個。”馬昕遠把手機遞給我。
“DOTA是電腦遊戲,裏麵都是世界級高手,坑隊友的不是很多,而且各方麵做的也好。你這個什麼什麼至尊手遊啊,就不一樣了,隨時就能開一局,你可以挑小學生上課的時候玩啊。”我邊打邊說。
“哎呦呦,厲害厲害,天哥,三連殺啊。”
“估計可以四連殺。”
“對對,放1技能,哎對,漂亮!”
“我的媽呀,我一個打了四個,四個隊友讓一個人給收拾了?好歹跑了一個,讓人拿個三殺。別說,還真是坑啊”
馬昕遠說:“我就說嘛。你這種大神都嫌坑。”
“哎?他們怎麼罵起來了?有意思,一群坑在那兒對罵,我去,真厲害。”
“就煩這些人,不會玩就算了,賊沒素質,現在的家長都怎麼教的小學生啊?”
“等等……你看他剛才說什麼?難道說……”
我看到了遊戲中的打字消息:
玩家A:你個坑你還好意思說話,有種的自報家門,我滅你全家!
玩家B:來啊,我家就在xx省xx市xx小區xx樓xx室,你個慫包,有膽量來嗎?來了就弄死你。
玩家A:等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