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陳芯木訥地說。
張引覺得陳芯有點不高興,也不敢問。低頭找自己的鞋子。
這會兒,鼴鼠從遠處的地裏鑽出來,一隻手緊緊握著另一隻手的腕子,戒備地盯著陳芯和張引說:“我休戰!我不打了,行吧,但是我可沒輸。”
張引從土裏挖出鞋子,一邊倒鞋子裏的土一邊說:“沒輸休什麼戰,盡給自己找借口。”
鼴鼠瞪著張引說:“我受傷了,剛才鼻子傷了不要緊,現在傷到手腕了可不行,在土裏鑽來鑽去很容易感染的。我得去看大夫。”
張引穿好鞋子,把陳芯從冥想狀態中拉起來,在陳芯的臉上親了一口,休戰也好投降也罷,這一切還都是人家的功勞,自己一點展示的機會都沒有,成了名副其實的小白臉。給個安慰是應該的。
陳芯總算清醒過來,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自家男人,沒刺中就沒刺中吧,以後的機會還不有的是?
鼴鼠氣呼呼說:“今天心情不好,白狼分給我的搭檔和我五行相克,我土命,她木命,她克我,眼看著我吃虧都不出手幫我一下,好像失敗了和她一點關係沒有一樣,簡直氣死個人。我不陪你們玩了。”
鼴鼠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還有點不甘心,回頭說:“咱們好歹相識一場,我倒是希望你們兩個加入我們的,否則下場也怪可憐的。我的那個搭檔,其實也就一般,她的能力就是……”
鼴鼠還要繼續說下去,突然麵色一變,馬上住嘴回頭就跑。
張引和陳芯回頭,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覺得鼴鼠是在欺騙他們,就馬上回頭,看到鼴鼠已經越跑越遠了,就麵麵相覷,不知道是那小子真的好心想提醒提醒他們還是故布疑陣。
“我們還繼續往前走嗎?”張引問,今天出師不利,人家已經有了準備,繼續下去不定會遇上什麼怪胎,他覺得自己大病初愈,不應該總是受刺激。
“當然,我們已經在融姐麵前說出了大話,怎麼能輕易推卻?就是死也要死在前進的路上。”陳芯說。
張引了解自己的媳婦是一根筋,隻好歎了口氣,心想就陪著她撞撞南牆也好。
“你是不是有些怕了。”陳芯盯著張引說:“你這樣可不好,你難道忘了融姐對你的好嗎?當初我和她為了你差點死在沈雄的實驗樓裏,還有前些日子,要是沒有她,誰會知道你能變成一個小姑娘,還有……”
“得!”張引止住陳芯的話說:“我可沒想著臨陣退縮,我是覺得咱們應該從長計議,我總覺得今天晚上人家已經有了準備,對咱們不利,咱們應該保存實力,留下火種,伺機而動。爭取一擊必殺。”
陳芯仔細想著張引的話,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她知道剛才自己那一刀有多僥幸。
沒等陳芯發表看法,突然不知從哪傳出一陣若有若無的笑聲,在這午夜的小樹林裏,說不出的恐懼。
兩個人左右張望,依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影,隻有一顆顆柳樹垂著枝葉立著,地上是茂密的野草,這就有點要命了,仿佛每個地方都能藏下一個窺視的敵人。
“你就是那個死鼴鼠說的搭檔嗎?”張引朗聲說:“關鍵時刻,隻知道躲在一邊做縮頭烏龜。也不怕你們老大知道了收拾你一頓?”
“誰稀罕和他做搭檔,對付你們我一個人就夠了,他在這,隻會礙手礙腳,還得謝謝你們早點把那個可惡的耗子趕走了,那個吃土的貨色,我一看見就犯惡心。”
聲音隨著夜風吹拂過來,仿佛在很遠又像在身邊,語音溫婉,應該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陳芯不自覺地拉住了張引的手,低低的聲音問張引:“你能聽出她在哪嗎?”
張引神色嚴峻地搖搖頭:“總之不可能在地下。”
“你們別找了,如果我不想讓你們找到我,你們是永遠也不可能看到我的。”
陳芯和張引同時嚇得一激靈,剛才陳芯是趴在張引的耳邊說的話,除非是在離他們很近的地方,否則是根本不可能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