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知,一回來便是這樣!”
王遠作賊心虛不敢進去,隻在窗外低低的聲音呼喚:“公子!公子!”
蘇鵬一動不動。
王遠暗自琢磨:“難道真讓自己說中了?這蘇鵬不待自己動手就先死了?如此甚好,隻是白白浪費了毒藥的錢!”
王遠命令一位都頭進去查看,那人進入後,在蘇鵬的鼻子上探看了鼻息,便手腳麻利地在蘇鵬的身上指指點點,邊點邊說:“王大人,蘇公子是被人點了穴道,不消擔心,我這就解開他的穴道!”
王遠剛要製止,就聽見蘇鵬哎呦一聲轉醒過來,翻身下床,雖然看上去還有些傻乎乎的,但氣勢卻很充沛。
王遠搖搖頭,暗罵那二貨都頭,身邊的兩個都頭並非自己的心腹,隻是武藝高強罷了,自己也沒指望讓他們兩個絞殺蘇鵬,隻想萬一遇到危險,讓他們保證自己的安全罷了。沒想到,當頭一棒就壞了事。
“公子可算醒了!嚇煞我了!”王遠說。
蘇鵬思索片刻,突然緊張起來,向前幾步走:“王大人,我要出獄救人!”
此語一出,王遠嚇得倒退了幾步,那兩個都頭也自心驚,紛紛自腰間拔出佩刀,拭目以待。
王遠結結巴巴說:“公子,早些時候,殘花已經走了,你為何不同她一起離去?偏要在我麵前提起此事,教我好生為難啊!”
蘇鵬見王遠說話客氣,也不好奪門而出,隻得說:“今夜,蘇鶴要對舍妹不利,我定要回去救她出來,還有我的紅顏知己,如煙姑娘想必已經去了蘇府,此般光景,她們二人豈是蘇鶴的對手?大人速速讓出一條道路容我前去救人,天亮之後,必然回到牢中!”
王遠靈機一動,故作驚訝地說:“竟有此等事?公子無需擔心,容本官親自去會一會蘇鶴,若不將兩位佳人救出,情願提頭來見!如若現在就放了公子,有違國法,就是殺了我也萬萬不可,還望公子體諒。若公子想要硬闖,我縣衙十幾位都頭,近千名軍卒定要與公子拚死一戰,以正國法!”
蘇鵬聽了王遠一席話極是感動,他此生最看中的就是氣節,雖然王遠平時貪得無厭關鍵時刻還真能分清大是大非,說出的話擲地有聲,當下極是欽佩,便一揖到地:“如此說來,還請大人親自走一趟了!”
王遠當下不再多言,放下飲食,引著兩個都頭便行。來到女監之外,對兩個都頭說:“犯罪之人最會狡辯,還想誑出大牢,真是自不量力,你們早些回家休息吧!”
兩位都頭躬身施禮,雙雙退下,王遠就坐在牢頭的椅子上問身邊的獄卒:“白天那個守監的牢頭呢?”
一個獄卒答:“氣息尚在,但昏迷不醒,已經送回家了。”
王遠點頭:“今晚這裏由我守著,你們每次查監都要特別注意蘇鵬的動向,一有異常,及時向我彙報。”
“大人白天挖寶,晚上守監,如此為國為民,實是小的們的楷模。大人如此,小的們豈能偷懶? ”幾個獄卒齊聲回應。
一牆之隔的女監,蘇鵬將酒飯拿到桌上,腹內雖饑渴難耐,隻因牽掛著如煙和蘇怡,毫無胃口。盯著酒飯老半天,才拿起了筷子。
“罷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但願王大人能早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