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蘇怡便壯著膽子起身,扶住蘇鶴安慰:“哥哥,不必難過,就算沒有這些家當,我們也一樣可以活得很好的!”
蘇鶴甩開蘇怡,大喝一聲:“你懂個屁!”便不再理會蘇怡,高舉著油燈向四下牆壁照去。
密室四壁和地下砌著厚重的石板,北側的牆壁上一塊石板掉落在地,露出一個黑乎乎的洞口。蘇鶴瘋了般衝向洞口。
蘇怡一把拉住蘇鶴:“哥哥,若賊人尚未走遠,此時進去恐有危險,我們不妨報官吧。王大人和父親私交甚厚,定能全力以赴緝拿賊人的。”
蘇鶴狠狠瞪了蘇怡一眼,嚇得蘇怡忙把手鬆開。一時愣在那裏。她想不通溫文爾雅的二哥,此時為何如此讓人生畏。
蘇鶴將長衫下擺挽個結,提著油燈鑽進了地道。他此刻真是有苦難言,沒了銀子,怎能與兩個佳人長相廝守?若這般回京麵聖,那老鴇不依不饒鬧將起來,恐難收場。尋不到這筆銀子,自己終將鬧得竹籃打水。
蘇怡眼見著蘇鶴爬進了地道,急得一咬牙,也不顧及大小姐的身份了,提起長裙鑽入地道緊緊跟隨著蘇鶴。
爬行了一炷香的光景,地道分岔,一個垂直的洞口出現在蘇鶴的頭頂。洞口垂著一條繩索,蘇鶴起身抓住繩索向上攀爬,不一會,繩索盡頭現出一塊地磚,他用頭將地磚頂得鬆動了,靜靜地等了片刻,上麵寂靜無聲,方才將地磚頂向一邊露出頭來四下觀望。
一望之下,更是鬱悶之至,這赫然便是蘇文蘇武的房間。這兩個小子一向忠心耿耿,深得蘇定邦的器重,沒想到還是倆人麵獸心的家夥,看這工程量,沒個三年兩載是完不成的,必是早就窺探到了蘇定邦的藏寶之處,挖下了這條暗道,隻等待時機合適的時候才出手的。
一想到自己的苦心鑽營竟為那兩個奴才做了嫁衣,蘇鶴恨得七竅生煙。暗暗埋怨迢迢杳杳,果然頭發長見識短,若是前日便殺了那兩個奴才,豈有今日之禍?
蘇鶴料想暗道狹小,若要搬空密室定要費許多周章,想來自己應該隻是晚到了一步而已,當下縱身跳回暗道,繼續向前爬行。足足爬了半個時辰,終於暗道蜿蜒向上,已然到了盡頭。蘇鶴緊爬了幾步,借著昏暗的油燈光亮,他看到暗道已經到了盡頭。
蘇鶴停下身子,惡狠狠自言自語:“混蛋,竟然做得這麼絕,將洞口封死了!”
蘇怡低頭在蘇鶴的後邊爬著,沒料到蘇鶴突然停了下來,一頭撞在蘇鶴的身上,驚叫了一聲。
蘇鶴身子一栽,油燈摔在地上,偏巧不似前次在密室中那般好運,燈油撒了一地,燈火跳躍了幾下,漸漸暗淡熄滅。蘇鶴氣不打一處來,這丫頭,真是坑人不淺,若是蘇定邦剛一死就帶著自己來到密室,定可保住那些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