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停滯了一下,隨後有些顫抖起來,就連手上握著的劍都是放鬆了一些。
“我不知道……”抬起了頭,看著那又一次衝向自己的深青,舉起劍再一次的釋放著那冰寒的氣息:“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難以控製的怒火更是上一層,本來打算穩著打的她聲音中帶著顫抖:“真是個好理由啊!就因為你這麼個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多少的代價,多少年的等待,就豈是你這一句不知道就可以略過的麼?”
嘣!
如同天石砸向了人間,蘇藝抬起頭看著上空那顫抖的空間,掉落下無數的石塊,好像尖錐一般直接插入了守衛著弟子的身體之中,噴射出了鮮血。
深青……
呼,呼,呼。
凜長長的呼出氣,看了眼地上那已經變成兩半的劍,臉色有些凝重。
果然,那條線太過於恐怖,但是,帶來的反作用也是依然的恐怖。
滴答,滴答。
深青捂著胳膊,緩緩的從煙霧之中走了出來,帶著那與凜相同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有回答了麼?凜。”
搖了搖頭,撿起了那已經沒有劍尖的它,揮了揮,隨後抬起頭看著她。
“如果你硬要我回答,我隻能說,你的那份愛過於沉重,他接受不起。”
停下了腳步。
“沉重?”
“嗯,就是沉重。”
空氣中又是彌漫著殺氣,宛如失控的死神一般,從深青的身上散發著。
“哈哈哈哈!”深青彎下了腰,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在那裏一直在笑著: “你說沉重?那我問你,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你就可以什麼都不做他就願意陪著你這麼久?沉重?如果不是你,我願意這樣麼?”
凜搖了搖頭,情緒也是由之前的暴躁緩緩的變成了平和,但是那股殺意依然是死死的鎖定在下麵的蘇藝。
“你也知道啊,所以啊,我有什麼辦法。我拋去這些天生而來的實力,我也隻是一個女人,也渴望著有人願意陪伴著我,哄著我。而不是希望坐擁現在的權利與富貴之上。”看了眼她手上殘破的劍,沉默了兩秒,就是把自己手中的劍也是扔在了地上。
“你這是幹什麼?憐憫我?”凜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不滿。
深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手上那類似於魔法的動作,也沒有繼續下去。
場麵就這麼停滯了下來,隻有那風沙還在吹起。
…………………………
你知道麼?所有的憤怒以及痛苦,都是來源於你的無力。”
張宇航看向了那坐在廢墟之中休閑的蘇未然,甩了甩手上的鮮血,沒有理會那身後轟然倒地的聲音,眼神微微低沉。
七人,包括那還未來及吃藥的小傑,都是無一例外的躺在了血珀之中,眼睛都是沒有辦法合攏,瞪大的看向地麵。
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力,才會如此輕鬆的獲得勝利,就是連那一絲叫喊聲都是沒有發出。
看著那逐漸走來的張宇航,蘇未然咽了口水,微微靠攏著伊詩。
“傷勢怎麼樣了,恢複多少了?”停在了張文靜的前麵,自動忽略了他,看著兩人。
擺了擺手,從空中落了下來,轉身向著家中走去:“恢複沒恢複不都一個樣子麼?你不是安全回來了麼?”說完,伊詩就是拔起了法杖,撇了一眼那強壯鎮定的蘇未然,沒有理會。
“其實,我還要帶你們去做最後一件事情,然後,你們就自由了,我們的交易也就完成了。”張宇航神情有些低落,但也還是強打著精神,看了看那依然在空中與自己對視的張文靜,笑了笑。
“你……是不是生病了?”伊詩好奇的扭過了頭,盯著他,同時手上的動作也是不著痕跡地扭動了一下。
“我……其實沒有你們看上去那麼健康了現在。說是健康,也算是活不過兩天吧。所以,你們就快自由了,開心麼?”笑出了聲音,卻不是那麼的自然,反而是帶有著自嘲的感覺,眼中也還帶有著落寞。
撲通。
心髒猛的跳動了一下。
張文靜頓時從空中躍了下來,站在他的麵前,上下的查看著,雙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該不該確定,臉上更是漏出了呆滯的表情。
果然。
自己那時的感覺沒有錯,他的身體果然出現了大問題,難怪實力會下降如此之多。
“你說,什麼……兩天……”即使有所猜測,但也還是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嚴重,以至於隻有兩天的時間。
就連那剛剛還在顫抖的蘇未然也是猛的回頭,看著他那明顯不同於往常發黑的臉龐。
這,難道兜兜轉轉這麼久,到最後還是隻能解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