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員外早已笑得合不攏嘴,似對這個未來女婿非常滿意。
“王易曉……”
君如楓再次確認出聲。
在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之後,君如楓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要是杜顏和易曉都來了這裏,她是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傷心了!
不過,就算對方說自己是王易曉,君如楓心下仍是疑惑不已。
人有相似,這倒不足為奇。但為何偏偏如此湊巧,兩個人都這麼相似,不,明明就是一副臉蛋。更巧的是,竟然連名字都還如此相似。
這難道真的就隻是湊巧?
誒,等等,他說什麼?吾兒?我的寶貝女兒?他們是兄妹?
哈哈哈……願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原以為不過隻是一個笑話,沒想到還真有其事。
剛才還“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轉瞬便是“萬紫千紅總是春”。
“易曉兄,方才是在下失禮了,在下錯認你為一舊友。”
“無礙!如此說來,易曉也同張兄你有幾分眼緣。”
王易曉溫文爾雅,款款解釋出聲。
見著二人隻顧得結交,一旁的王顏有些站不住了。
上前一步,拉著王易曉的衣袖,撒嬌出聲:“哥,你別光顧著說話啊,張公子站了這麼久也該累了,你不邀他喝茶也就罷了,難不成還不讓人家稍作歇息啊!”
二妹的心思,他怎會不知?
要不是在台下見著二妹對這個張天恩如此上心,他才不會冒然出麵。畢竟,一開始他就不讚同二妹這“比武招親”的做法。
男子整天舞刀弄棒有什麼好的?還是與詩書作伴,撫琴弄畫,更能修身養性。這上麵,他倒是比較認可三妹的做法,“比文招親”。
好在這個張天恩看上去也不完全隻是會舞刀弄棒的粗魯之人,肚子裏應該有幾許文墨。
“顏兒提醒得是。張兄,不如到內堂稍事歇息。至於親事,等三妹那邊的比文完事之後,我們再行商議,張兄意下如何?”
她倒是想拒絕,隻可惜,這父子三人,哪裏給她機會了?隻得半推半就的從了。
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眼巴巴望了眼對麵的二樓,無聲訴說道:我是被逼的!
君如楓有時候也惱自己少根筋,非要自己作死。
今兒這事,要不是她自己吃飽了撐的,非要摻和一把,哪裏會把自己也給搭進來?
雖然她隻要抵死不從,對方也不敢把她怎樣?最多撕破臉麵。隻是,一想到琉璃殿動不動就“滅人全家”,她就脖子一陣發涼。
且不說對方不是杜顏,易曉,就算是,她也還未狠毒到置之死地而後快。
杜顏,易曉利用她的事兒,她是惱過,怨過。不過畢竟都過去了十年。在死生大事麵前,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好多事也看開了。更何況,她也不是真的就喜歡易曉。
以前會念念不忘,想來也不過是自尊心作祟!
如今想通了,便覺著,那場戀愛,不過就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罷了!
雖然從頭到尾,就隻有她一個人沒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