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冬天最冷的時候, 夜幕降臨, 一兩聲的鴉叫聲, 讓人毛骨悚然。

荒無人煙的郊外, 一棟破舊別墅的地牢裏。

衣服渾身破爛的女人雙手被烤在鐵架上, 一動不動, 全身血跡淋淋。空氣中彌漫了血腥和腐朽的味道, 讓人不顫而栗。寒冷的空氣像一把把冰刀,刺向了衣服破爛的女人,毫無知覺。

此時, 通向地牢的大門“砰”地一聲,被打開了。

迎麵走進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四十而立, 身體挺拔, 樣子溫文儒雅。後麵跟著一位風韻猶存,保養得體的中年婦女和一個嬌俏可人的女人。

中年男人, 也就是宋城走到架子上的女人的麵前, 用手掐著她的臉, 抬起頭。

入目的是一張布滿了密密麻麻刀痕的臉, 恐怖嚇人致極。可當女人看向宋城的時候, 那雙眼睛卻水靈剔透, 璨若星辰,仿佛把天上所有的星光都盡收眼底,盡管恨意滿滿, 也不損它絲毫美麗。

“怎樣, 還是不願意簽了這份股權轉讓書嗎?” 宋城直接發問。

女人,也就是顧傾顏淡淡地睨了對方一眼,不回答。

“如果你爽快地簽了,或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早點入地獄。畢竟折磨了你這麼久,我也累了。”

顧傾顏嘴角上勾,露出一個冷笑。

宋城半眯起眼睛,“哼,想不到還這麼硬氣,骨頭真硬。如果我把你的骨頭一節一節地敲碎,不知道你還能不能這麼有骨氣?”

露出一個陰鷙的笑容,他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鐵錘,試了試手。

而他身後的婦女和女人一臉的興奮,眼裏激動的波光閃爍,恨不得自己也上手。

“最後一次問你,簽不簽?” 宋城向她舉起鐵錘。

顧傾顏美目撇了他一下,波瀾不驚,冷哼一聲:“別做夢了,想要奪取我創立的顧氏,下輩子吧,畜生!”

“喀嚓,” 鐵錘重重地落在顧傾顏膝蓋上,骨頭瞬間斷裂。

“嗯!” 顧傾顏痛得冷汗直冒,死死地咬著唇,昔日鮮嫩如花的嬌唇已經鮮血淋漓。

“怎麼樣?滋味好受嗎?” 宋城笑著問。

卻不想,顧傾顏對著他的臉“呸!”一聲,一口血水吐了過去。宋城笑容愣住,手往臉上抹了一把,一手血。瞬間激怒得宋城再一次舉起鐵錘,重重地落下,他表情扭曲得一片猙獰。

地牢裏又一聲 “喀嚓” 響起,讓人聽了雞皮疙瘩直冒,心裏發寒。兩隻腳都被打斷了,扭曲成畸形,顧傾顏身體失去支撐,被銬在鐵架上的雙手,瞬間被勒出血。

她看著眼前因為折磨她而一臉興奮的男人,與記憶中小時候對著自己一臉慈愛的臉,完全吻合在一起,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吧。自私薄涼,心狠手辣的禽獸。“嗬,能這麼狠心折磨自己女兒的人,恐怕畜生都比不上你。” 顧傾顏的聲音帶著令人心驚膽寒的徹骨恨意,猶如地獄魔鬼的嗓音。

她恨自己愚蠢,明明知道宋城和小三一起,背叛害死了自己媽媽。這樣的渣父,她是瞎了眼才會在對方的懇求下原諒他。她是瞎了眼,才會接受眼前這個比蛇蠍還毒的妹妹。當初,他們花言巧語,騙得她入住他們家,千方百計想奪得她的家產。在一次她故意中發現他們私底下幹犯法的事的時候,被發現囚禁了起來,撕破了麵目。

宋城身後的女人,白瑩潁聞言,立馬上前一步,抬起手一巴掌甩向顧傾顏臉上,“賤人,不知好歹,死到臨頭了,還敢用這種語氣對爸爸說話,真是沒教養,看來你死鬼媽媽沒教好你啊。”

打完後,白瑩潁拿起一條手帕,把手上沾著的顧傾顏的血一根一根手指擦幹淨,仿佛沾了什麼髒東西。

一股耳風狠狠地刮到顧傾顏的臉上,那樣重的力道,讓她的傷痕累累的臉上一片麻木。臉上的刀痕再一次裂開,鮮血直流,她已經痛到失去知覺了。“嘔”,一口鮮血混著幾顆牙齒被打了出來。當她聽到對方罵自己的媽媽,一雙美目帶著駭人的冷光狠狠地看向白瑩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