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做的嗎?”紀慈有些難以置信,帶著審視的眼光看著蘇念。
“是啊是啊,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不是我做的還能是誰的做的啊?”蘇念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那好,我就先嚐嚐了。”紀慈剛想伸手去拿筷子,卻不想被蘇念躲了過去。“怎麼?”紀慈挑了挑眉,有些納悶的看著蘇念。
“還是我來喂你吧,你要是困得話就把眼睛閉上,隻要張開嘴就好了。”蘇念一臉心疼的看著紀慈。
“嗯?好。”紀慈不解,但是還是沒有拒絕,有美人主動提供服務,他怎麼會拒絕呢?所以他又舒舒服服的躺下了,隻是張嘴嘴,等著蘇念給他喂麵條。這一夜裏,紀慈幾乎徹夜未眠,他在天亮之前將蘇念秀發上地每一處都給吻了個遍。
其實像他們這種學醫修行醫術的人每天最常見的就是死亡,但在遇到蘇念以前,哪怕他整日整夜麵對著死亡,麵對著鮮活的生命從自己的眼前身邊漸漸消逝,紀慈都從來沒有感覺到恐懼。
在他眼裏死亡不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甚至於他而言微乎其微。有了蘇念以後,他害怕了,害怕了死亡.
閉上眼睛以後,蘇念的每一麵都會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倔強的,溫柔的,他喜歡的,他不喜歡的,這些逐漸都成了他心裏最在意的最為之動情的。
可是今天紀宸的話卻在他的心裏深深紮下了根,像是一把尖銳的錐子一樣刻在心間,哪怕蘇念的一個轉身一個回頭都能讓他回想起來。
家族呢?會不會像反對紀宸一樣反對他們呢?
紀慈安慰著自己說不會的,畢竟李歡歡還是特工呢都好幾次險險喪命,而眼前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呢?他要怎麼保護她才能讓她不受到傷害呢?
想到這兒,紀慈在黑暗低頭憑著感覺看向懷中熟睡的人兒,他用下巴輕輕地摩挲著蘇念的頭頂,躺在床上的他又用手緊了緊蘇念。這些下意識的動作可見紀慈的內心對這些有多在意,而他對蘇念又有多在乎。
這一夜間溫度大降,就像是紀慈的心情一樣,懸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初冬來臨了,紀慈已經感覺到了冬初傳來的陣陣寒意。
一大清早紀慈就起來給蘇念搭配好了今天外出要穿的衣服,這才喚醒了熟睡的蘇念,並跟她一再囑咐要多穿點天涼了注意保暖。
蘇念有些難為情地紅了臉,她嘟起了嘴哼嚀道,“好啦好啦知道啦,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啦!”見蘇念這樣害羞的表情,紀慈寵溺地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頭。
事實上蘇念是有些發窘的,畢竟這個季節裏其實她最不知道什麼時候該穿什麼衣服了。
然而在她打開衣櫃的那一瞬間,臉上從一開始的害羞逐漸退卻轉化為驚訝,最後是不可置信,她的眼睛彎了起來,眸子裏盡是歡喜的神色。
蘇念轉過身來指著打開著的衣櫃,對著紀慈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了,“你...這...”
紀慈自然知道她什麼意思,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說道,“你記得多穿點,今天溫度下降幅度比較大,出去會冷,我去準備早餐。”
說完紀慈便轉身走出了臥室,蘇念看著滿衣櫃裏的新衣服眨了眨眼傻笑了起來。
說實話,紀慈確實是個很細心體貼會照顧人的人,他買了不同季節的衣服,並且每件都按照蘇念的風格搭配了出來,每一套衣服搭配的都很別致,這些地方也是讓蘇念很感動的地方。
因為他總是把她當成瓷娃娃一樣,生怕她那裏會有丁點兒的不適,他總是會把她照顧的很好很好,無微不至。
吃過早飯後,紀慈便帶著蘇念一起去學校,這是從上次的綁架事件後養成的習慣。當出門後,紀慈感覺到冷嗖嗖的風從臉龐上刮過,他輕微的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拉過了蘇念的手。果然,是冷冰冰的。
紀慈用寬大的掌心包裹著蘇念的手,連帶著一起放進了自己已經捂熱了的口袋。蘇念感覺到紀慈這些細微的動作,她側了側頭剛好看到紀慈精致的側臉,她咧開嘴笑著又轉過頭來繼續望著前方,隻有餘光不停地掃過紀慈的臉龐。
紀慈自然察覺到蘇念的這些小動作了,他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了一抹溫暖的弧度,將口袋裏包裹著蘇念的手又握得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