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是真的對麵前發生的事情很感興趣。這一年多以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不過現在的這些顯然不是針對他的。
如果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那應該是這事情發生的時候恰巧被自己所趕上了。
畢竟這些動手殺人的家夥看起來不像有什麼精確的目標, 也不像是在找人,倒是有點滅口的感覺。
他本來還想繼續伏在那邊觀察下的,結果現在人家準備動陸臨緣了,那麼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
而對於這些殺人如麻的家夥來說,突然有個平民就這樣坐起來了,倒也是一件詭異的事情。
而最讓他們驚訝的是,這人居然一點都看不出害怕的樣子。從他的語氣中隻能聽出調侃罷了。
“這人……”其中一個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是不是因為藥物下得重了,現在是夢遊狀態。”
“有可能。”
“那怪老頭的藥雖然時靈時不靈的樣子,不過還不至於完全沒有效果。”
隨著他們討論了幾句,那黑袍的男人直接走上前,順勢一刀就向李羽的頭上砍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僅僅是看著這男人就有種不適,甚至可以說的厭惡、那是一種天生的直覺,即使現在身體狀況很奇怪,但是骨子裏的東西還是沒有丟的。
然而,隨著這一刀砍上去,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被認為是在夢遊的年輕人就這樣歪著頭躲了過去。
“喂,我好歹是開口了,你們給點反應行嗎?”李羽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原本他還以為自己能嚇他們一跳呢,結果居然是直接就砍上來了。
“什麼……這家夥是醒著的?”
“對啊,我不是醒著的我是什麼?”李羽嗤笑了聲,直接就站了起來。他也這才完完全全看清楚了整個婚禮大廳的全貌。
原本喜氣洋洋的地方現在就和地獄一般,恐怕不少人隻有在夢裏才能夠想象出這樣的場景。
整個地麵都是血漿,浸染在青石地磚上,呈現出黝黑的顏色。
原本紅色的綢布也都濺上了血液,濕漉漉地掛在那兒。有些幹脆被扯到了地上,看起來就好像是地麵上憑空出現了個傷口一般。
整個大廳內除了自己這邊的幾人以外,幾乎已經沒有活人了。他甚至看到個孩子掙紮著向門外爬去,不過還沒摸到門檻就徹底沒了動靜。
“喂喂,這也太過分了吧,你們做任務之前就沒有個好好的規劃嗎?”李羽笑著向他們問道。
詭異!太詭異了!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情況?瞬間,幾個殺手就用四散的陣型將李羽包裹在了當中——除了那黑衣人依然站在原地以外。
“呃……”李羽知道看來非動手不可了,不過還是張嘴說道,“我對你們想做什麼沒興趣,能不能讓我和這女孩離開呢?”
“什麼?”
“這家夥……不會已經瘋了吧?”
“瘋了?”李羽聳了聳肩膀,“你看我像是瘋了的樣子嗎?我隻是覺得不關我的事情而已。”
異類!這家夥絕對是異類!瞬間,一個殺手猛地抄起桌上的叉子就朝著李羽刺過來。眼前的這家夥實在太另類了,另類得自己甚至都覺得有些恐懼,以至於非得現在就殺掉他不可。
然而,這人僅僅是剛一刺出去,那年輕人就輕輕踢出了一張身邊的椅子。被血液潤滑過的地麵使得這椅子直接撞到了那人的腿部,直接奪走了他的平衡。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那家夥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滑出了老遠。
這家夥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在自己這邊的 同伴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其他幾人先是麵麵相覷了一下,接著就都擺出了迎擊的姿勢。
瞬間能做出那樣判斷的家夥怎麼可能是等閑角色?等等,這麼說來的話……
“你是哪個組織的?怎麼會有提前預防藥物的方法?”一人沉下聲說道,同時其中一隻手伸到背後去拔防身用的匕首。
“藥物?你是說那熏香味道的東西?”李羽笑了笑,“味道還是不錯的,但是也正因為如此,很容易就會被發現,接下來隻要屏息到逐漸消散就可以了。”
“你在說什麼?這是不可能的!”又有一人直接跳了出去。似乎是害怕滑倒,他整個人直接小踏步地撲了過來。
因為速度非常快的緣故,他幾乎是轉瞬就到了李羽麵前。其他幾人自然也沒有等待的理由,一個個也都拿著武器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