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想著站起身的時候,才發現渾身都使不出力氣。聽著耳邊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自己卻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
在眼前的世界全部都陷入黑暗之前,她伸手想去拽李羽,不過很顯然兩人是都中招了。
這幾天真是不走運啊……這是陸臨淵在失去意識之前,腦海裏最後的想法。
隨著大廳裏的尖叫聲漸漸小下來,除了幾個人還勉強能動以外,大部分人全部都沒了聲響。不過從胸腹部的起伏能看出來這些人不過是失去意識而已。
接著,從先前朱鈞明進去的地方,傳來了人的口哨聲。
隻見一個男人披著濕漉漉的袍子就這麼走了進來。倒不是說外麵在下雨,使得他袍子濕透的可不是雨水,而是血液。不過因為深黑色衣服的緣故,倒是不怎麼能看出來。
可是嗅覺上的那股腥味是誰都能聞出來的。
在這人手上,還晃動著個球型的物體——男人的頭顱,朱明鈞的頭顱。這在片刻前還很豪爽的漢子現在不過是他手中的玩具罷了。
看到那東西的瞬間,尚且能動一下的新娘立刻就發出了悲鳴。黑衣男人後麵進來的同伴似乎有些詫異這一個弱女子居然沒暈倒。
“嘿,那怪老頭也沒多神奇嘛,什麼成本都要一百多萬的藥,效果也就這樣。”說著這話的人直接走到了新娘麵前,很隨意地看了看她的外貌,接著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嘖嘖,大戶人家的女兒也未必漂亮,真不知道那些小說裏是怎麼想的。”說著,他就從桌上拿起個叉子,蹲下身,很興奮地將那東西按進了新娘的喉嚨。
鮮紅的血沫就這樣流了出來。在她身邊的新郎閉著眼,根本不會想到手邊的液體是自己新婚妻子的血液。
不過他也沒有機會知道了。在殺掉新娘之後,那家夥很隨意地就把這男人的生命一起帶走了。
“沒意思。”他在幹完這事情之後,顯然也是覺得無聊了,隨手扔掉叉子就走到了一邊。
“既然你們覺得麻煩的話 ,那剩下來的事情全部給我來做就行了。”黑袍的男人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開口道。他說著,將朱明鈞的頭顱很惡趣味地扔到了新娘的身邊。
接著,從他的袖管裏就伸出了一把已經豁口的柴刀。然後,屠殺就開始了。
這並非是廝殺,更不是搏鬥,僅僅是屠殺而已——比殺豬都簡單。
對於完全失去意識的人來講,這不算多麼恐怖的事情。然而,大廳內尚且留有一絲意識的人可是不少的。
他們呻吟著想要挪動身體,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能為力,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屠刀割開自己的喉嚨。
黑衣人殺得興起,仍由血液直接迸濺到自己的身上,就好像在淋浴一般。
一起進來的同伴們雖然都已經很習慣殺人了,不過當看到這種類似人在血泊中跳舞的事情之時,還是下意識覺得反胃。
“沒想到一個人居然能變成這樣。”其中之一喃喃自語道。
“就是啊,那藥物,和平日裏的改造……太可怕了……“
“我可不想變成這樣。等回去後拿到獎勵,我用錢打理打理關係,準備退到二三線去了。“
幾人就這麼議論著,整個大廳的地板此時已經變得濕漉漉的。與此同時,黑袍男人也完全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即使在這樣的瘋狂下,當看到一個趴在桌上的美麗女孩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吸了口氣。即使隻是看到了一眼,他就開始覺得下體堅硬得脹痛。
女人和屠殺是他最喜歡的事情,尤其是當看到這麼漂亮的一個之時。
似乎是很好奇這家夥怎麼突然就不動了,其他幾個也一起走了過來。
這些人的反應也都是大同小異。他們在見到女孩驚豔的容顏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直接開口道:“誰先來?”
“我!我!”個子最小的家夥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他們的時間可不多,隻能速戰速決。
然而,還沒等這人觸碰到陸臨淵的身體,整個人就直接撲到了地上,沾染了滿臉的鮮血。
“喂,這就不厚道了,你們誰絆我?”
“啊?誰會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正當幾人互相表明清白的時候,突然之間,多年摸爬滾打的直覺讓他們一起看向了桌子的方向,隻見一個清秀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正靜靜地看著他們。
“我去,又是藥物,又是屠殺,這下還想來個先奸後殺,你們是小說裏出來的山賊嗎?做事情怎麼如此的套路?”李羽托著頭,很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