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商文看著自己倒在台上的手下,咬緊了牙關。
“是不是覺得自己被騙了?”李羽向著正走下來的貝魯奇招了招手。
“難道不是嗎?”
“沒有啊,我沒有騙你,從頭到尾都說得很清楚。”
“……”
李羽無法理解商文的心情。自己一輩子裏經曆過數不清的失敗,隻要留著性命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所以對於這種遊戲一類的事情,他自己而言根本就不在乎輸贏。
“隻是纏著繃帶而已啊,具體受傷多重你知道嗎?我可以向你保證揭下繃帶是有傷口的,但那已經無所謂了,正常的活動完全不受影響。”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貝魯奇確實是受傷了,但是早就恢複到了基本不會影響正常行動的地步。
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夠進行簡單的推測的,不親眼見到或者摸到就無法確定。商文也好,還是紅發也好,都很簡單地把纏著繃帶的貝魯奇和傷者聯係在一起。
一開始就輕視了對方,再加上貝魯奇為了確保五分鍾才分出勝負,最初可是說是盡全力“放水”。這再一次使得對方深信不疑自己會獲勝。
這種絕對的自信給了貝魯奇一個簡直可笑的機會,隨隨便便就打中了要害。
這就是他們失敗的根源,僅僅是如此簡單的戰術罷了。
“你……”商文從未覺得像現在這樣痛苦過。他一方麵要在這些人麵前維持自己的形象不能大發雷霆,一邊心裏早就氣得想找幾個人來殺。
自己居然輸在了這麼簡單的戰術下?我早該想到的!商文並非輸不起,但是他沒辦法忍受自己輸給一個被認為是螻蟻的人手上。
“別以為你這樣就贏了我。”他小聲地對李羽說道。
“我從來沒覺得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有什麼輸贏。”貝魯奇此時已經走到了李羽的身邊,除了各處有一些淤青以外並沒有什麼眼中的傷害。
不過繃帶下麵的傷口似乎又有一些裂開了,滲出了絲絲血液。這不由得讓李羽覺得有些內疚,他也沒想到商文居然能找到紅發這樣的貨色。
“對不起,這是我沒有算到。”李羽少有地摸了摸她的頭發。這人究竟有多大了李羽不知道,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戶籍上的身份什麼都是歐陽曄那時候花錢偽造的,所以生日一類的也無從談起。
“為什麼要對不起?”在貝魯奇看來自己也就是完成了本職工作罷了。
“沒什麼,下次帶你出去吃好的。”
女孩心裏根本就不理解什麼是“吃好的”,不解地歪起了頭。
看著兩人在自己麵前旁若無人的講話,商文簡直屈辱到了極點。
不過對於觀眾們來講可不是這樣。最後那一下擊打在了頸部動脈上隻有幾個人看出了門道。其他大部分都以為是商文命令故意放水的。
“不愧是商先生,就是憐香惜玉哪。”
“就是,和那邊的某個小白臉不一樣。”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他們每這麼說一句,都像鞭子抽打在商文身上。這種類似於同情的語言對這種人來講簡直就是殘忍。
“嗬……那我就等你的第二局啦。”李羽冷笑了一聲,直接拉起貝魯奇就往船下走去。
來時攔住他的那個人此時根本一句話都不敢說。不管是否光彩,掃了商總的興還能平安離開,這在他看來已經是非常不得了的事情了。
……
“所以,你們兩個究竟幹什麼去了,鬥毆?”等回到白房子門口的時候,一個李羽絕對想不到的人又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為什麼我到哪裏都能遇到你?”經曆了上次趙緣舟的事情之後,李羽總是有一種感覺,陳顯是不是在監視著自己。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這人總是故意一般靠近著自己。
今天的她也如同往常一般耀眼。那奪人眼球的雙腿第一次穿上了絲襪,但是看著並不覺得妖豔,而是用火辣來形容比較準確。
“沒有為什麼,我不能來嗎?有事情找你呢。”她開著的是自己的那輛車,看起來應該不在執行公務的途中。
“唉,我說你啊,”李羽發現自己不是很能應對這種類型的人,“沒看到這孩子受傷了嘛,正要送回去修養。”
陳顯冷哼了一聲,別有用心地繞著李羽轉了兩圈,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神一亮。
“我看著這孩子不像是秦國人啊。”
“喂喂,人家就是膚色特別一點,你可別亂想。”
“是麼……“她輕笑了一聲,突然掏出了自己的治安證。
“李羽,我懷疑你買賣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