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單擺手打斷了趙括的話,道:“賢侄此言差矣,如果賢侄想要殺了田宇,田宇怎麼會死在了稷下學宮之內呢!這裏麵隻怕另有隱情,田宇的死讓我心痛,倒是讓賢侄誤會了。”
田單安撫好趙括,皺著眉頭道:“隻是賢侄壞了齊暢的清白,這可不好辦啊!如果齊暢一口咬定賢侄非禮,連叔叔我也不好出來打圓場,唯今之計,賢侄隻能離開臨淄了,如果賢侄還留在相府內,叔叔雖然可以罩得住一時,可稷下學宮內的人都不好對付,時間長了難免出現意外,這個責任叔叔承擔不起呀!”
趙括也算見識到了稷下學宮內的力量,他雖然不怕,可還有家眷在這裏,也不好讓田單出來做擋箭牌,離開臨淄隻怕是定下來的事情了。
趙括也不能全指望田單,他知道田單不會把他綁起來交給稷下學宮的人,可稷下學宮在齊國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以前還有曹秋道和田單保持平衡,現在因為齊暢這檔子事,隻怕田單也不好袒護他,因為齊暢的人緣之好,在稷下的影響力隻怕比田單還高,還是早作打算為好。
“蒙武,你現在就去準備,我們明天……回邯鄲。”趙括想來想去,現在也隻有返回邯鄲了,大不了先在山上眯著就是。
蒙武被趙括從被窩裏拎出來,一聽明天要返回邯鄲,心中很是歡喜,道:“括少,我這就去安排。”
趙括在這裏安排,稷下學宮的人也找上了門來,將近兩千多人險些擠破了相府的大門,換了一身衣衫的齊暢也在其中。
齊暢現在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田宇雖然可恨,但是已經被她殺了,總不能對田單說你弟弟是被我殺了吧!再說玷汙了她身子的人始終不是田宇,她恨的還是馬奢,一想到那些汙穢東西噴了她滿臉,一身,她的嘴唇就忍不住的抖動起來。
田單不是善茬,一聲令下,相府的家將就把這些人給堵住了,田單畢竟是齊國的將相,稷下學宮的人也不敢鬧的太大發了,不過他們有理,不信田單不秉公處置。
田單先是狠狠的盯了一眼齊暢,別人不知道齊暢的底細,他可是清楚的很,弟弟田宇絕對是被齊暢所殺,抬到眼前的屍體已經說明了一切,趙括如果要殺田宇的話,根本犯不著用劍,一個指頭就能要了田宇的小命。
田單深吸了一口氣,道:“馬奢此時並不在相府內,想必他殺了田宇,畏罪不敢回返,如果他回來,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眾人一想這也在情理之中,馬奢殺了田宇,強暴了齊暢,如果還窩在相府裏,第一個不放過馬奢的肯定就是田單,眾人撲了一個空,好比一拳打在棉花上,難受的很。
“馬奢的家眷不是還在相府嗎?把他的家眷抓起來,要挾他歸案。”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麼一嗓子,稷下學宮內的人紛紛附和。
田單冷哼一聲,道:“如此行徑,豈是我等可以為之,馬奢有罪,可他的家眷並沒有罪過吧!我已經讓人全力搜捕馬奢了,相信他插翅難飛,到時候我也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小姐可信得過田單嗎?”
齊暢有些不敢和田單的目光對視,齊暢覺得自己殺了田宇的事情肯定被田單知道了,否則田單看她的目光不會另有含義,看來如果田單不倒,她在齊國的日子不會好過啊!
“我自然是相信相爺的,相爺的弟弟被馬奢殺死了,我想相爺殺馬奢之心比我更甚,我在學宮內等著相爺的好消息。”齊暢說完轉身離去,稷下的人見正主都走了,也不好在糾纏下去,紛紛退去。
這些人走後,趙括從屏風後麵走出來,道:“讓叔叔費心了,我打算明天就離開臨淄回邯鄲去,多謝叔叔這些時日以來的照顧。”
田單苦笑道:“賢侄這是說的什麼話,叔叔還沒有糊塗到不辯是非的程度,離開臨淄一事就包在叔叔身上了,肯定讓賢侄走的舒坦。”
“多謝,叔叔如果將來有機會去邯鄲的話,小侄一定好好的招待叔叔。”趙括記得田單在長平之戰後去趙國呆了幾年,想來再見之期不遠。
田單點點頭道:“叔叔肯定有麻煩賢侄的那天,我現在就去安排,免得稷下學宮內的那些人放肆。”
趙括微微一笑道:“叔叔放心,如果不是怕叔叔難做的話,把稷下學宮拆了也不是難事,隻要出了臨淄,他們膽敢放肆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們得到一個大大的教訓的。”
田單聞聽心中一動,想找趙括麻煩的人,肯定都是稷下學宮內不安分的家夥,走的和曹秋道以及齊暢很近,如果能借趙括之手把這些刺頭都幹掉,他的壓力也會減輕許多,心中馬上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