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暢感覺到曹秋道身上怒氣未消,問道:“你的心情好像不大好,不光是因為剛才這件事吧!”
曹秋道點點頭道:“老二死了,不,當時雖然沒死,可是被我一劍結果了……”曹秋道把曹戦的遭遇和剛才去田單府上要人的經過講了一遍。
齊暢微微一歎,道:“田單說的並沒有錯,以曹戦的為人,和他所做的那些事,早就該死了,早死早得道,你也不必太過傷心。”
齊暢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的,曹秋道肯定暴跳如雷,可曹秋道此時隻是麵露不忍之色,道:“我隻有這麼一個弟弟,不管他有多大的錯處,一死足矣,卻被人折磨成那樣,這才是我光火的原因,對方簡直太殘忍了,我如果不殺了那個凶手,寢食難安。”
齊暢哦了一聲道:“田單如果真的不交人,你也不好用強,田單畢竟是齊國的頂梁柱,切不可傷了他。”
“所以我才來找小姐,希望小姐能出麵向田單要人,如果不是看田單的臉麵,剛才我就用強了。”曹秋道說道:“我想小姐開口,田單總不能卷了小姐的顏麵才是。”
齊暢笑了笑,道:“隻怕我這張臉麵也不大好用,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走一趟吧!成與不成,你不必報太大的希望。”
曹秋道見說服了齊暢,心情略微好過一些,道:“如果田單不同意將那凶手五花大綁的交出來,我也可以和那個人鬥劍,這樣田單應該沒有回旋的餘地。”
“你就是打的如意算盤,鬥劍的話,還不如那個人自我綁縛走出來呢!我直接這麼說好了。”齊暢當即吩咐兩個丫鬟讓人備車。
曹府的家將見曹秋道請動了齊暢,都覺得倍有麵子,放眼齊國,哪個人能這樣把齊暢請出來,估計都一窩蜂的往齊暢的二層小樓跑才是真的。
曹秋道和齊暢來到田單的相府外,守門的兩個人見曹秋道去而複返,其中一個奔跑如飛向裏麵稟報,時間不長,田單走了出來,一看到那輛車,眉頭就是一皺,道:“秋道可真是讓人難做啊!怎麼還把齊暢小姐搬出來了。”
齊暢撩開車簾走下來,道:“小女子這也是勉為其難啊!還望相邦不要見怪,寒風凜冽,相邦就不請我們進去嗎?”
田單訕訕一笑將齊暢和曹秋道請進了相府,心說怕什麼來什麼,曹秋道還真把齊暢給拉來了,這可有些難辦了。
齊暢落坐後,道:“在相邦麵前我就不拐彎抹角了,發生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一方麵要凶手,一方麵又不給,這麼僵持下去也不好,相邦如果一力的袒護包庇那個凶手,隻怕也難以讓人信服,我覺得不妨把那個凶手叫出來,讓他們雙方當麵鑼對麵鼓的攤牌,不知相邦意下如何?”
田單麵露難色,道:“實不相瞞,傷害曹戦的人是本相遠房的親戚,也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真要是把人交給了秋道,讓本相情何以堪啊!咱們先說曹戦的為人吧!小姐認為該不該死。”
“該死。”齊暢說的異常堅定,道:“如果不是曹戦有一個好哥哥,隻怕他早就死透透了,可該死和被折磨淒慘還是有區別的,那個凶手,也就是相邦的親戚,手段極其殘忍,心腸毒辣可見一斑,這讓小女人不敢苟同,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做的太過分了,相邦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