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喚做蹇叔的老者走進胡同,道:“放心吧!你蹇叔我什麼時候失手過,不過我也隻能幫你到這一步了,藥也給了武仲,剩下就看你的了。”
“蹇叔放心,我已經有了周密的安排,今次借老大的手剪除其他兄弟,然後再抖露出老大的醜事,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在猗頓家立足。”此人說完不由得嘿嘿冷笑。
此刻在猗頓居住的院子內,早已經亂做一團,得到消息比較早的幾個子嗣早就守在了院子裏,趙括和碧盧趕到這裏的時候,除了老大武仲之外,猗頓的兒子們都到場了。
碧盧先是問過猗頓的病情,然後悄悄給趙括介紹在場的眾人,引起趙括注意的便是老五烈桓圉和老六尚義,年約四旬的烈桓圉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一看就給人非常圓滑的感覺,趙括暗忖此人能周遊列國與各國王室交好,手段肯定差不了,老六尚義是個非常英俊帥氣的人,讓趙括注意到他,除了碧盧的戒備言語外,還有就是老六尚義的氣質看起來有些陰險,不過這純屬直覺。
烈桓圉等人對碧盧帶來的陌生人很是好奇,烈桓圉首先打招呼,道:“老八,這是誰呀?”
碧盧笑道:“忘了給五哥和眾位兄弟介紹了,此人是碧盧的知交好友馬服,今次是專門來拜會我的,得知父親病重,所以前來探望一番。”
“馬服?這姓氏倒也奇怪,既然來了就是客人,請上坐吧!”烈桓圉對碧盧領來的陌生人多少有點戒備,但是處世圓滑的他沒有表露出不快來。
時間不長,武仲便到了,先是跟眾位兄弟打過招呼,又問了趙括的來曆後,道:“諸位兄弟,父親又昏迷了,隻盼著早些醒來,早早定下家主之位才好,否則我們在這裏幹耗著也不是辦法啊!”
讓武仲有些暗怒的是,眾兄弟都沒有搭腔,等了一會才見最小的老九說道:“大哥,父親病重呢!說這些話是不是太早了點,再說父親之前不是有話交代呢!如果他有何不測,暫且由八哥代為掌管家事……”
武仲和烈桓圉都笑了,武仲道:“老九,你這話是老八告訴你的吧?看來老八也就能哄哄你這個愣頭青。”
烈桓圉道:“我說父親還曾經對我說,把這個家交給我掌管呢!你們信嗎?這總要當著諸位兄弟的麵宣布才算數吧!否則豈能讓諸位兄弟信服。”
老二出言道:“五弟,父親病重,你還在這裏說這些幹什麼,待父親醒來,自有安排。”
“如果父親從此昏迷不醒呢?”老六尚義道:“按照父親對我等的親疏程度,我覺得八弟接掌家主之位應該沒有問題,八弟雖然年輕,但是這些年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大哥和五哥雖然也不錯,但那都是多年積累的結果,如果說誰能帶猗頓家繼續往前走,我覺得八弟最為合適。”
烈桓圉哈哈笑道:“六弟這麼說就不對了,誰不知道你平日和老八穿一條褲子,你們能不幫著他說話嗎?我看還是等父親醒來再說吧!如果咱們真的僵持不下,到時候分家也就是了。”
“分家?萬萬不可。”老三此時聽了分家二字,有些要跳腳道:“父親創立這份家業不容易啊!如果咱們在父親走後就分家,那還成什麼樣子,再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五指終究不如一個拳頭來的有力量,真的分家了,隻怕不出幾年,就沒有人知道猗頓家了。”
碧盧道:“三哥所言甚是,這個家萬萬不可分,哪怕我不要這個家主之位,家也是不能分啊!”
烈桓圉嘿嘿笑道:“老八,你就不要說風涼話了,說別人可以放棄家主之位,你卻萬萬不能讓人相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的動作,五哥我這個眼睛可是雪亮的。”
武仲咳嗽一聲,道:“行啦!老爺子還沒走呢!你們如此爭吵成什麼樣子,大家來的時候都沒有吃飯吧?讓人準備些吃食,我的肚子都有些餓了呢!”
武仲的話惹來一片白眼,不過武仲畢竟是老大,說的話還是有些分量,加上眾人都是在飯口的時候前來的,此時還真有些餓了。
武仲吩咐過後不長時間,吃食已經被奴仆們排擺上來,大多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唯一的葷腥是那大塊的獸肉。
飯菜上來後,武仲招呼眾人馬上吃,眾人著實是餓了,沒一會便杯盤狼藉,之後武仲又叫人端來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