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的王宮之中正在舉行小範圍的會議,參加的人除了張平,韓召善父子之外,還有新近的兩位上大夫,龐學和褚義,這兩個投機主義者終於堵贏了,除了身居高位之外,還重振家聲,短時間內身邊就聚集了一些親隨和門客,好不風光。
但是這兩個人再風光也不能和張平相比,張平雖然失去了張氏族人,可也得到了張氏龐大的產業,尤其是張氏旁支的家底,儼然成為沒有王冠的大王,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張平此時皺著眉頭道:“大王,韓國如今百廢待興,可燃眉之急卻是陘城附近的秦軍,如果不能把這支秦軍退了,韓國危矣!”
韓王度過了人生中第一個重大的政治危機,心情不錯,道:“無妨,就算秦人打到了新鄭腳下也不怕,山東五國絕不會眼看著韓國被秦人吃掉,總是會派兵來救的。”
韓召善見不得韓王的僥幸心理,道:“大王,主要還是高陵君被趙括殺了,秦人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在道義上等於斬了秦國來使,站不住腳啊!”
龐學微笑道:“侯爺此言差矣!我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殺高陵君的確實是趙括,讓秦人找趙括算賬去好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隻要我們在道義上站住了腳,山東五國就沒有不幫助我們的道理。”
褚義接茬道:“不錯,我們眼下最重要的是使秦人退兵,使韓國休養生息,禍水外引乃是上策。”褚義說的大義稟然,心裏卻在嘀咕,如果不休養生息,他上哪搜刮民脂民膏啊!
韓王聽了龐學褚義的話,臉色有些難看,再怎麼說趙括都是他的恩人,哪能轉眼就恩將仇報,就算是恩將仇報也不能講出來呀!
韓召善沉吟一聲,道:“大王,兩位上大夫的話不無道理,有道是獨木難支,隻有把山東六國栓在一起才能不懼秦國的兵鋒,起碼也得把韓趙魏栓在一起,不管用什麼辦法,隻要把趙魏牽扯進來,咱們的危險就小多了。”
張平知道韓召善說的非常有道理,可他惦記著趙括對他的恩情,此刻立即表態讚成的話,就有點薄情寡義了,因此看了看韓王,想聽聽韓王的意見。
韓王敲了敲桌案,道:“張愛卿,這件事就交給愛卿處理了,寡人相信愛卿會找出對韓國對寡人最有利的對策來,散了吧!”韓王也有點抹不開臉麵,更不想在近臣麵前露出薄情的嘴臉,大手一揮把難題留給了張平,這也算是做上位者的好處吧!
韓王做了甩手掌櫃,把難題留給了張平,韓召善見韓王走了,看著一臉苦笑的張平,道:“相邦,本侯知道趙括和相邦有些交情,趙括和熊完也是相邦最強有力的外援,可此時事關韓國國運興衰,還望相邦以大局為重,本侯言盡於此,相信相邦能做出最有利於韓國的決定。”
張平深吸了一口氣道:“侯爺放心,張平知道該怎麼做,我已經欠了趙括很多,再欠一些也無妨。”
正如趙括所料,在私心和公義麵前,作為政治家的張平隻能以利益為優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