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媛走到趙括的身邊,手輕輕的抵在趙括的腰上,低聲道:“夫君,還好嗎?”趙媛說話的語調都有些發顫,顯然擔心到了極點。
趙括當然糟糕到了極點,為了不讓趙媛擔心,輕輕點了點頭,他現在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隻怕一口氣泄出去整個人都會四分五裂。
局勢明顯的朝有利於張裕發展,以韓闖為首的韓軍湧入了王宮,和韓軍相比,趙括一方的實力就顯得特別單薄。
韓闖麵帶微笑來到張裕近前道:“啟稟大人,新鄭城已經被我戒嚴了,整個王宮也在我的掌握之中……”
韓王看到韓闖,眼中無比憤怒,打斷韓闖的話道:“枉我待你如親兄弟,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等事,你還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嗎?”
韓闖不以為意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當然要趨利避害,如果我不機靈些,隻怕早就完蛋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還有一國之君的威風,我很早就想揍你了。”韓闖說著來到韓王麵前,啪啪扇了韓王兩個嘴巴,打的韓王嘴角淌血。
張裕起初還擔心韓闖隻是迫於威勢,為了活命不得不投靠自己,沒想到韓闖做的倒幹脆,竟然扇了韓王兩個耳光,真是可造之材,日後可以放心使用了。
韓王被韓闖打過之後,老實了許多,更讓他費解的是韓王居然坐在了地上假寐起來,在旁人看來絕對是被嚇傻了。
張裕此時底氣十足,大笑著對趙括說道:“括公子,你待如何?明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了,有什麼遺言不妨說說,我會替你傳給馬服君。”
趙括哪有心思回話,他此時正接受著非人的折磨,麻木的感覺雖然消失了,可更糟糕的是身體沒有了知覺,完全成了一個廢人,而且是一個脆弱不堪的沙雕人,隻要稍微動一下都有可能崩潰。
張裕見趙括不說話,把頭扭向一旁對熊完張平等人說道:“爾等也放下武器投降吧!雖然你們難逃一死,可我絕對會讓你們死的痛快一些。”
張平怒喝道:“做夢,像你這樣喪心病狂的家夥死的才會痛快些,我就是死了,也會像伍子胥那樣詛咒你不得好死。”
張裕沒有跟將死之人計較的意思,輕蔑道:“你也就能逞口舌之利罷了,我身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一會就送你去見你父親。”
張裕再次鎖定了毛遂,道:“毛遂先生,某求才若渴,希望先生能夠不計前嫌盡心輔佐於我,這韓國相邦之位,某必允諾,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毛遂躲在第三等人身後,笑道:“張大人客氣了,道不同不相為謀,毛遂在這裏多謝張大人的抬愛,可惜我們是兩路人,毛遂也不希望被人冠以罵名,張大人就不必浪費口舌了。”
張裕心中甚是惋惜,他很看重毛遂的才能,夢想著能夠收歸己用,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
趙媛突然聽到了小溪流水的聲音,愣了愣才發現那種聲音是從趙括身上傳來的,她附耳在趙括身上,汩汩水聲更加清楚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緊張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