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括被趙媛拿話噎的好半天沒言語,二人默默的走在山路上,隻能聽到踏踏的腳步聲,來到山腳下,趙括翻身上馬,道:“來,吧!和我同乘一騎應該沒問題吧!”說著把手伸到趙媛麵前。
就一匹馬,趙媛也無從選擇,隻好坐到了趙括身前,趙括把趙媛擁抱在懷裏,一抖絲韁,閃電頗通人性……慢慢騰騰的開始了散步,趙括低頭看著懷裏的趙媛,笑了笑。
趙媛白了一眼,道:“笑的那麼奸詐幹什麼?還不快點,你想走到明天早上啊!”雖然被趙括摟抱著有些不習慣,但是趙媛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身體略顯僵硬,像個木頭橛子。
“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無情葬落花,我還真是命苦,怎麼遇到了你這麼一個石女啊!說石女好像不對……。”趙括想起和趙媛僅有的那麼一次,哪裏是石女啊!簡直就是芭比娃娃真人版,和趙雅那樣的小蘿莉不可同日而語,可惜就是太沒有情緒了些,否則還不把自己樂翻了。
趙媛不知道趙括滿腦子烏七八糟的東西,隻是催促趙括讓坐騎快一些,在夜風裏慢慢騰騰的溜達有意思嗎?腦子有病才是真的,不過趙括剛才念叨的那兩句話頗有水平,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形容她和趙括的關係還真貼切,可她真的無情嗎?趙媛覺得這個問題很讓她頭痛,索性不再去想了。
趙括和趙媛在天亮前回到了駐紮地,趙括讓趙媛去自己的營帳內先睡一會,他則來到依舊有燈光的毛遂營帳,問了一聲毛遂果然沒睡,進去一看,毛遂正對著地圖寫著什麼呢!
毛遂看到趙括笑了笑,道:“二公子回來的時間比我預計要早很多,沒出什麼狀況吧?”
“狀況倒是出了很多,可都是好狀況,先生看什麼呢?”趙括見毛遂在地圖上畫出了一條近乎筆直的線,道:“是前往新鄭的路線嗎?現在想找條路可不容易啊!”
毛遂點點頭道:“東南方有晉鄙的大軍攔路,西邊倒是好走,可也極其容易和韓國的兵馬撞到一起,這是我設計的線路,請公子過目。”毛遂把琢磨了一晚上的線路遞給趙括。
趙括拿過地圖一看,在魏境內的第一站是中牟,然後是共縣、卷縣,接著便是韓國境內的管城,華陽,最後抵達新鄭,毛遂取的是直線捷徑,雖然便捷,可是可能遭遇的危險也是最大的。
毛遂見趙括神情凝重,就知道趙括在擔心什麼,道:“這條路最近,但是危險性也最大,因此我們要喬裝改扮,就裝作往韓國運送紙張的商隊,紙張我都準備好了,即使遇到魏人的盤查,有紙張做掩護蒙混過關很容易,路過垣雍的時候我們還可以派人再跟信陵君接觸一下,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態度……。”
趙括想不出比毛遂更好的辦法來,道:“有先生在身邊,我都可以做甩手掌櫃了,就這麼辦吧!情報上的事情有趙媛負責,我會讓她以後把有用的信息都告訴先生,怎麼決策,先生自己判斷就好。”
毛遂嘿嘿笑道:“趙媛可是一朵帶刺的冷玫瑰,希望她不會給我臉色看,你沒看到,昨天她差點打雅公主一頓,如果不是我把她支走了,府中會更熱鬧百倍。”
趙括啊了一聲,這才知道趙媛是被毛遂支走,一想到趙媛剛才說要抽打趙雅,他的背後就直冒冷氣兼心有餘悸,心說趙雅怎麼鬧那都是皮毛,趙媛如果鬧僵起來,那可是會要他小命的,真正的定時炸彈原來在這呢!
趙括的運氣不是很好,還沒有渡過漳水就遭遇了罕見的大雨,不但道路泥濘難行,漳水的河水也暴漲了一倍,給他們渡河增加了極大的困難,不過這樣的天氣對坐鎮邯鄲的趙奢非常有利,能給趙奢贏得更多的時間從容布置,給魏軍準備一頓鮮血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