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括愣在當場的是劍柄上兩個古字,錕鋙,據趙括所知,傳說錕鋙寶劍是當年周天子西征的時候,西戎為表示臣服進獻給周天子的寶劍,劍長一尺八寸,通體金紅,用之切金斷玉猶如切豆腐,難道傳說有誤?手上的才是真正的錕鋙寶劍?
趙雅見趙括盯著劍柄出神,解釋道:“這應該不是真正的錕鋙寶劍,好像是秦人假借錕鋙寶劍仿製的,父王曾經專門找人求證過這把劍的來曆,這把錕鋙寶劍是秦穆公的佩劍……。”
趙括耍了一個劍花,心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震驚,秦穆公在位的時候距今已經三四百年了,難道說三四百年前人們已經能掌握如此高超的冶金技術了?如果是真的,那簡直太不可思議,手中這把劍的技術含量別說現在了,就是後世的時候也不見得能琢磨出來呀!
“謝謝。”趙括將錕鋙寶劍入鞘,對趙雅表示由衷的感謝,這把錕鋙寶劍比他以往見過的戰國兵器出色的太多了,跟自己腿中所藏的軍刀相差無幾,更難得的是錕鋙是軟劍,可以係在腰上充當腰帶,很有偽裝性,也比軍刀更舒適些,趙括很喜歡。
趙雅笑了笑道:“我就知道括哥哥會喜歡的,豹叔叔還想把這把錕鋙寶劍搶去呢!結果還是被我先從父王那裏討來了,要是讓他知道,還不得氣死他呀!”一想到平陽君趙豹可能會後悔出手太晚,趙雅就高興的不得了。
趙括用錕鋙寶劍將身上的腰帶替換下來,他沒有忘記這次進宮的目的,招呼趙雅坐下,道:“雅兒,有件事不知道你想過沒有,一旦跟我成婚,你就不能像以前那樣時常出入王宮,時常見到大王了……。”
趙雅秀眉一皺,無奈道:“父王也說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以前嫁出去的那些姑姑們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可是我連邯鄲都沒有出,應該不會讓我一年半載也不回宮吧!”
趙括當然不能把真正的原因以及可能出現的危險告訴趙雅,隻能繼續誘導道:“這可是《周禮》上的規矩,再說我不可能一直都留在邯鄲,萬一哪天獨自開府建衙了,你舍得和我分開嗎?”見趙雅搖頭,繼續道:“不如趁婚前還有時間,多陪陪大王吧!把大王哄高興了,雅兒才能在邯鄲和趙國橫著走啊!”
趙雅眼睛一亮,點頭道:“括哥哥說的對,隻要把父王哄的團團轉,我想怎麼樣都行了。”
趙括可不敢保證趙雅這個丫頭片子在趙王麵前能沉得住氣,為了掩飾自己真實的目的不讓趙王懷疑,隻能醜化自己了,“雅兒,其實你也知道,我父親馬服君是個愛兵如子的將軍,每有賞賜必然分給部下的將士們,所以……我們家連像樣的婚禮都準備不好,雅兒是不是跟大王多要些嫁妝,一天要不來就兩天要,直到大王答應為止,我可不希望雅兒到我家吃不慣住不慣,那樣我可是會心痛的。”
趙雅原本就有這個想法,因為她很清楚馬服君趙奢的底細,趙家的家底她也了解的很,她可不想嫁過去受窮,當然那都是一年前的了解,現在的馬服君府可是趙雅想像不到的富有。
“括哥哥,我今天就搬到父王那裏去,一定多要些嫁妝,最起碼也要把馬服君的封地增加五百裏,那樣才過得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