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人來說,女色是個極好的話題,對饑渴的士兵來說,女色簡直就是興奮劑,包括扈輒在內,聽了趙括的話,個個心花怒放,都覺得趙括比趙奢還要體貼,這樣的主將實在太讓他們愛戴了。
朱亥的大軍來到趙括等人駐紮過的地方天已經快黑了,有經驗的士卒摸著趙軍埋鍋造飯所留下的草炭餘灰判斷出趙軍離開此地不到一個時辰,其中一名裨將馬上建議朱亥不要停留,立刻追擊。
朱亥卻是比誰都明白,這等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去追有殺人王之稱的趙括,他簡直就是壽星佬吃砒霜——不要命了,因此對裨將的建議置之不理,而是下令全軍就地休整,此舉倒是頗對魏軍武卒們的心思,昨夜一戰,哪有不膽寒的呀!
兩名裨將敢怒不敢言,都覺得朱亥是個大草包,該追的時候不追,照這樣繼續下去,遲早都得喝趙括的洗腳水,倆人合計了半天,都覺得該早作打算,免得陪草包朱亥一起送命。
一夜無話,天亮後魏軍開拔,行出不到十裏便看到了一個頗具規模的村落,村落早已經變成了廢墟,房屋被燒成了灰燼,讓魏軍上下奇怪的是,沒有一個死人,不論是年輕力壯的農夫還是老幼,都安然無恙,唯獨那些大姑娘小媳婦遭了殃,全都被人xx00了,不用問,這肯定是趙軍的傑作。
村落裏的族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朱亥哭訴,懇請朱亥發兵給魏人討回公道,朱亥也氣憤難擋,他是打著信陵君的旗號,如果不給魏人討回公道,豈不是給信陵君抹黑,當即命令兩名裨將各點本部人馬,追。
裨將甲咂咂嘴,道:“看到沒有,不該追的時候,追了吧!趙人此舉目的就是要激怒我們,讓我們追,這不是被趙人牽著鼻子走嘛!”
裨將乙歎了口氣道:“那能怎麼辦,現在那個草包是主將,他的話相當於王命,我們能不追嗎?我們要是不聽話,他恐怕會拿大鐵棍抽死咱們倆,怨就怨咱們倆命不好,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祈禱我們不被連窩端就好啦!”
一路之上,朱亥都感覺到了趙人在和他捉迷藏,不走大道專跑小路,幾次都是摸著趙人的尾巴走,偏偏追趕不上,倒是遭了很多魏人的白眼,因為又有幾個村落遭了趙人的毒手,看著那些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女人,朱亥腦漿都疼,找不到應對之策,隻好拿手下兩個裨將出氣,倒黴的裨將被罵的狗血噴頭,一時間魏軍士氣無比低落。
再說趙括,近幾日來這二百來人日子過的無比滋潤,士兵的臉上一個個刻印著陰陽平衡四個字,他們哪裏是在打仗,簡直就是出國遊玩來的,還包吃,包住,包陪,都希望這樣的日子沒有盡頭才好呢!
“公子快看,那裏有一個大湖,真是太好了,這些天身上正難受的很,總算可以洗個澡了,我這身上都有一股餿味呢!”扈輒看到前方出現的一個大湖,興奮的手舞足蹈。一幹騎兵也都看到了那清澈的湖水,不等趙括吩咐紛紛打馬前往,二百人,四百騎,就那麼紮入湖水當中,濺起朵朵水花。
趙括任由士兵們嬉水,他仔細的看了看眼前這個大湖,其實應該稱之為水庫,很明顯是魏人的水利灌溉工程,水庫下有一條小溪,小溪再往下就是魏人的農田,很大一片農田依靠著眼前的水庫灌溉,可能是因為近幾日連降大雨,水庫的水位暴漲,還有幾尺就要漫過堤壩了。
“扈輒……。”趙括將扈輒叫到麵前道:“你叫人守著這裏,凡是靠近這裏的人,一律格殺。”趙括覺得魏人雨後肯定會來巡查堤壩,倒是不能走漏了風聲。
扈輒領命而去,趙括在附近的山林中砍伐了十幾棵腰身粗細的大樹,拖到水庫的堤壩旁,在看到這個水庫的時候,趙括心中就有了計較,史書上不是有關雲長水淹七軍嗎!那他就來一個馬服子水煮豬頭,定叫朱亥喝一個水飽。
扈輒回到趙括身邊,見趙括弄來了許多大樹,不解道:“公子這是為何?”
“你就瞧著吧!”趙括也沒和扈輒解釋,將大樹的枝椏修理掉,抱著光禿禿的樹幹來到堤壩上,用力把樹幹插入堤壩的底部,一根,兩根……足有十幾棵樹幹被豎立起來,而後趙括吩咐士兵們把剩下的樹幹橫係在豎起來的樹幹上,接著又利用杠杆原理弄了一個機關,隻要這二百人和光禿禿的樹幹來一個拔河比賽,堤壩瞬間就會潰堤。
扈輒腦瓜轉的極快,趙括這邊一完工,他就興衝衝道:“公子好手段,這麼一個大湖的水,還不得把朱亥衝到塞外啊!不曉得那個豬頭會不會遊泳。”
“就怕他不上當,你帶人在這裏候著,我去下遊看看,別做了這麼多工作都是無用功。”趙括剛才頭腦發熱想要媲美關老爺,光顧著布置了,全然沒有想到下遊適不適合設伏,到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嘲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