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趙括情不自禁的爆粗口,把錦帛扔到了地上,錦帛上倒是寫著天下最厲害的功夫,而且隻有四個字,《仁者無敵》,趙括緊張了半天得到的居然是這四個字,強大的落差讓他有些想罵娘。
“該死的墨者世家,就是弄個虛無縹緲的藏寶圖也比藏著這四個字強百倍啊!太讓人失望了。”趙括把墨字重新安回钜子令之上,“真想不明白,墨者世家弄這麼一塊破銅爛鐵幹什麼,害的我空歡喜一場。”
趙括把錦帛重新放入钜子令中,罵罵咧咧的出了金庫,此時王宮裏逐漸恢複了正常的秩序,宮門那邊也聽不到慘烈的廝殺聲了,一隊禁軍士兵和趙括在金庫門外相遇,這隊禁軍士兵欣賞過鐵甲人在宮門前的壯舉,一個個如臨大敵,紛紛亮出刀槍劍戟結成防禦陣型。
趙括卻不想在這些人身上浪費時間,跑步如飛直奔內宮宮門方向,他還要把自己的槍戟拿到手呢!
那些軍兵見趙括沒理會他們,都長出了一口氣,麵對趙括這樣的殺神,任誰都會心驚膽顫。
繁花似錦的大梁城被兵災一鬧,滿目瘡痍,破名的數千人馬負責在外城殺人放火,猗頓的一千家將則負責攻打王宮內城,加上城防軍和禁軍隻顧著保護魏王的安全,全然不會管普通百姓的死活,幾個原因加起來,致使大梁城慘不忍睹。
猶如驚弓之鳥的魏王在大殿中聽著各種損失的彙報,信陵君府被燒毀了,死傷無數,王宮也被點了幾把火,好在救火及時,否則魏王現在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原本精神緊張的魏王越聽越生氣,最後厲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能給寡人一個答複?”
信陵君麵色淒苦,這倒不是裝出來的,這次雖然是他自導自演的好戲,可也真是從他的身上割肉,疼痛自知,聽了魏王的喝問,語帶悲苦道:“大王……要給無忌做主啊……!”
此時此刻,信陵君最拿手的就是悲情牌。
魏王看著臉色蒼白麵容悲慟的信陵君,心裏也不是個滋味,道:“無忌且不可悲傷,安心休養才好,這次信陵君府蒙難,寡人感同身受,也一定會給無忌一個交代。”
信陵君舍生忘死替他阻擋了必殺的一箭,魏王在不知不覺中認為自己虧欠了信陵君,加上之前處心積慮的算計信陵君,哪能不滿心愧疚。
龍陽君內心鬱鬱,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想扭轉已經不可能了,眼下所能做的就是繼續鞏固他在魏王心中的地位,免得一不小心被信陵君咬一口,所以他跟著安慰了信陵君幾句,接著把話題引到兵災一事上,道:“大王,魏元籍叛亂謀反幾成定局,其中或許有趙人的參與也說不定,根據探馬回報,在城外駐紮的趙軍一個時辰之前已經朝東北方向逃竄,很有可能是想和魏元籍合兵一處,肯請大王速速發兵將趙軍攔下……。”
信陵君見魏王猶豫不決,道:“大王,那個鐵甲人即使不是趙括,也肯定和趙括脫不了幹係,魏元籍很有可能已經和趙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否則趙人也不會袖手旁觀,就衝這一點,大王也不能讓趙括一行安抵趙境。”
魏王見信陵君和龍陽君都主張發兵截住趙括一行,馬上應允了此事,不過他心中也有擔心,道:“如此一來,豈不是和趙國到兵相見?趙人剛剛大勝強秦,士氣正旺,我魏武卒恐怕……。”
信陵君道:“大王,正因為趙人打敗了秦人,我們更應該出兵挫挫趙人的銳氣,以往隻是沒有出兵的借口而已,如今魏元籍叛亂,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借口,隻要我們兵出鄴城,兵鋒直逼邯鄲,邯鄲必然驚亂,就是一鼓作氣拿下邯鄲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