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捕捉到了一些什麼,他覺得魏柔此舉是想釜底抽薪,分化瓦解他手頭上的力量,一旦魏元籍去了鄴城,他手上可調用的人手將大打折扣,但是他手裏還有破名那數千人,以及猗頓支援他的一千精銳家將,有這些精銳,他一定可以給魏王和魏柔一個大大的驚喜,此時還是不動聲色的好。
這件事情定下來之後,君臣再度討論魏昶的葬禮問題,信陵君首先發言,曆數了魏昶的一些功績,最後希望能以類似諸侯的葬禮來安葬魏昶,祭祀所用的鼎也要五鼎,這樣葬禮的規格非常之高,信陵君如此爭取,也是想做給那些尚在觀望的人看。
魏王在這件事上沒有過多阻撓,反正人已經死了,葬禮再怎麼風光也沒多大用處,所以任由信陵君去折騰,折騰的越歡越好,他權當看戲。
散朝之後,魏王迫不及待的把龍陽君叫到內宮,問道:“愛卿,為何把鄴城阻敵的兵權交給魏元籍?魏元籍乃是無忌的心腹,如此安排,豈不自掘墳墓?”
龍陽君微微一笑,走到魏王身後伸出雙手輕輕揉捏著魏王的雙肩道:“大王有所不知,正因為魏元籍是信陵君的心腹,奴家才會把兵權給他,據奴家所知,魏元籍並不安分,隻是苦於手中沒有籌碼,所以不敢造次,如今大王把兵權給了他,他還能對信陵君俯首帖耳嗎?”
龍陽君一邊揉著魏王的雙肩,心中卻道:“借你的手除掉信陵君,我的仇就報了一半,除掉信陵君之後,看我怎麼玩死你這個魏王,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王哦了一聲,道:“寡人倒是忘了,魏墨還在你的掌握之中,元籍如果真能和無忌分道揚鑣再好不過,我們就可以分而製之,愛卿一定要把無忌給囚禁起來,我要好好的羞辱他,一日最少要羞辱他三次,問問他寡人到底有沒有資格做魏王。”
龍陽君心中冷笑,嘴上道:“大王不必動怒,信陵君早晚都是大王的玩物,魏元籍一走,且看信陵君這幾日如何折騰,奴家猜測信陵君多半會狗急跳牆。”其實就算信陵君不著急,他也會逼著信陵君跳牆。
魏王回手把龍陽君抱過來,道:“愛卿做事,寡人一百個放心,不過記得留無忌一條小命,其他的愛卿怎麼操辦都可以,來,寡人看看愛卿這幾日消瘦沒有……。”魏王說著,手已經順著龍陽君的裙擺滑了進去。
龍陽君的眼中閃過一抹忍忍的精光,這道銳利的精光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風情萬種的刻意逢迎,他雖然是男人,可做起女人的姿態猶勝女人三分,直看的魏王魂魄都要飛了。
且不說魏王和龍陽君在宮內大玩背背山遊戲,單說信陵君,信陵君回到府中後馬上把魏元籍找來,他要好好的利用魏元籍手中的數萬兵力,如果不用,豈不白瞎了龍陽君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