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風特別大,肆虐的狂風越發顯得飛揚跋扈,卷起漫天的塵土,想要以此來阻擋春天的到來,每年冬春交替的季節似乎都是如此,趙括將車簾放下,對身邊的信陵君道:“這不是去王宮的路,如姬夫人不住在王宮裏嗎?”
信陵君哼了一聲道:“自從大王和魏柔勾搭在一起後,如姬便不想再看到他們,白天就搬出王宮,現在住在北城的別苑裏。”
趙括和信陵君走過市區向北拐,穿過中央大街後拐入北城區,一轉彎便看見了一座朝南開門的府第,朱漆銅釘的大門之前擺放著兩尊石雕,隔著大門能看見院牆內美輪美奐的建築,建築物之美絲毫不受天氣的影響,尤其一棟高樓可以稱得上危樓入雲,聳閣刺天,標準的地標性建築。
信陵君是這裏的熟人,自然不用通報,趙括跟隨其走進廳堂,隻見大廳的上方擺著兩條桌案,幾案上滿是珍饈佳肴,靠牆那邊則跪坐著十幾名手持絲竹樂器的女子,當中則有一個身穿寬袖舞服,肩披薄紗的美女,正隨著器樂聲翩翩起舞。
正席的桌案邊,在兩個美貌侍姬的中間坐著一個年輕人,眉清目秀,鼻直口闊,麵目白皙,服飾華美,看見走進來的信陵君,笑嗬嗬的推開兩名侍姬,道:“君上來的好早,如姬夫人正走梳妝打扮,我一人正無趣的很,幸得君上適時而來,快坐。”他一邊跟信陵君客氣,一邊讓侍姬前去斟酒。
信陵君亦麵帶微笑,替趙括介紹道:“括公子可能不認識,這位便是公子魏牟。”他又一指趙括,道:“這便是馬服君之子趙括,你們年輕人,不妨多親多近。”
趙括聞聽此言,不禁仔細的看了看囂魏牟組合中的魏牟,客氣了兩句笑道:“傳言說它囂和魏牟形影不離,不知道今天怎麼隻看到公子魏牟啊?”
魏牟的雙目閃過精光,道:“它囂出去解手,一會就回來……。”
“哪個要見我?”洪亮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隨著話音,進來兩個滿身彪悍之氣的大漢,頭前那個身材魁梧,骨骼雄奇,肩寬背厚,像極了金剛的縮小版,整個一山頂洞人的原型,長長的頭發向後披散著,眼睛既大又向內凹陷,給人一種陰冷的氣息,他身後的那個人同樣是個壯漢,但是跟他一比,也成了美男子,可見其醜陋到了什麼程度。
魏牟笑道:“它囂,這位便是信陵君,而想要見你的則是這位馬服君之子趙括公子,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有名氣啊!”
它囂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向信陵君一施禮,走到趙括近前一伸手道:“某便是它囂,久聞馬服子之名,幸會幸會。”
趙括見它囂要跟自己比比力氣,心中暗喜,把手伸過去道:“囂魏牟之名同樣如雷貫耳,幸會。”
它囂嘴角微翹,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趙括的掌骨握碎,因此手一和趙括的手相握,馬上收緊力氣,就像是鉗子在不斷收緊,趙括的手比它囂小了兩號,看起來未免吃虧,但是事實卻不這樣,趙括的手好似挖掘機,按照自己的節奏收緊再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