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笑著道:“钜子,器具製造的事情擱置不談,今天寡人把郎中令找來,什麼用意就不必說了吧!”
趙括聽過老爹趙奢的分析後就知道趙王在打墨家器械的主意,今天聽來果然不假,看來在趙王心中,他們父子的份量還是很重的,否則趙王也不會先撇開器械問題了。
孟勝略微點頭道:“大王多心了,孟勝來到邯鄲後因為不明其中的因由,就沒有貿然的行動,如今事情的是非曲折都已經查清楚了,確實是墨家子弟不守規矩,將平公子打傷了,這件事趙墨行館要負全責,孟勝已經讓人給馬服君送去了五十金作為平公子的診金,孟勝也將親自登門謝罪。”
趙王道:“钜子如此明事理,寡人倒顯得有些小肚雞腸了,郎中令,你去趙墨行館行凶,做的也不甚光彩,還不給钜子賠罪。”
趙括沒想到孟勝如此幹脆,又是賠錢又是登門謝罪,這裏麵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吧!趙括心中揣測著來到孟勝麵前,道:“钜子大人有大量,趙括有得罪的地方希望钜子不要放在心上。”
孟勝笑道:“括公子嚴重了,孟勝今日才知道括公子深藏不露,居然能把廉疤瘌打暈在地,真是膂力驚人啊!孟勝有一弟子元宗,自小神力過人,希望有機會能跟括公子切磋切磋。”
趙王哦了一聲道:“郎中令,當街向你挑戰的是廉疤瘌?你還把他打暈了?”也不怪趙王驚訝,廉疤瘌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是趙王知道廉頗能在戰陣中毫發無傷就是因為有廉疤瘌護衛在側,據說廉疤瘌能扯著人的兩條腿把人劈了,瘋狂無比狠辣無比,這樣一個人物竟然栽在了趙括手裏,真是異數。
趙括不知道恐怖男究竟是什麼人,隻得裝出無辜模樣道:“大王有所不知,廉儷茹當街向我挑戰,趙括沒有辦法才應戰的……。”
“寡人如果有禦駕親征之日,必當讓郎中令隨侍左右。”趙王鄭重道,雖然王宮之中有那麼多黑衣衛士,但是單打獨鬥沒有誰能戰勝廉疤瘌,這一直是趙王心中的疙瘩,如今剛剛上任的趙括在街上把廉疤瘌打暈了,這讓趙王心情非常舒暢,認為自己慧眼識人,挖掘到了人才。
大殿中趙王和孟勝商議器械的事情,趙括則出來履行職責,身為王宮的郎中令,趙括手下管著四名宿尉,二百名宿衛,這裏還得交代一下王宮的護衛力量,王宮的守衛分三層,最裏麵一層自然是黑衣衛士,接下來則是龐夔率領的軍隊,再外麵則是城衛軍,如此嚴密的防衛,趙括那次能溜出宮來實屬不易。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可歸趙括統帶的二百人等了好幾天也沒看到新官上任,都納悶的很,沒有郎中令帶領的他們幹起活來難免散漫,當然這是相對而言,在王宮當差哪敢放肆啊!
趙括是什麼出身?是專門訓人的,能夠在大學成為一個老師,都經過相應的培訓,趙括雖然是由畢業生直接留校任教,但是相應的培訓程序都走了一遍,當老師不光要會講課,還必須要培養領導能力,管理能力,此時趙括很慶幸有過那次培訓經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著手進行新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