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萬分危急,趙括猛的想起了看過的諸多dvd碟片中都有處理這種情況的鏡頭,他使勁的把馬韁繩往上提,馬匹吃痛揚起蹄子,隻聽噗地一聲,飛來的利箭直透馬的腦袋而過,露出的箭鏃滴下幾粒血珠,馬匹連哀鳴一聲都沒有便斷氣了。
李牧不待馬匹把趙括掀下來,蹦過去抓住趙括的手就往樹林的方向跑,他們剛跑動起來,留在原地的馬匹身上頓時插滿了利箭,看起來像刺蝟一樣,但是比刺蝟恐怖的多了。
趙括和李牧飛快的奔跑著,身後傳來喊叫聲,利箭不時從他們身邊飛過,破空的嗖嗖聲聽著讓人心驚膽顫。
趙括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人不下三十多個,呼喊著追趕他和李牧,看來盡快跑進樹林才能解除羽箭的威脅。
趙括跑的很快,急速的飛奔帶動了周圍空氣的加速流動,使趙括的耳邊嗖嗖作響,隨即更粗重的呼吸聲掩蓋了嗖嗖聲,趙括發現李牧的速度慢了下來,李牧絳紫色的臉膛和濃重的呼吸聲告訴他,李牧恐怕跑不到樹林裏去,他看看地上綠油油的草地和一棵孤伶伶的小樹,頓時有了主意。
“堅持住。”趙括大喝一聲抓住了李牧的腰帶,攜兩個人的重量朝身旁的小樹撞去,借著這一撞的彈力,趙括和李牧像子彈一樣被彈射出去,貼著草地滑進了樹林。
“砰!”的一聲響,趙括痛的眉毛幾乎都擰到了一起,擋住去路的參天大樹被他撞的枝葉搖晃,樹上棲息的鳥兒四散飛走,他看看身邊的李牧沒有大礙,放心不少。
“啪嚓……”
樹枝連續折斷的聲音讓趙括和李牧不敢停留,互相扶持著朝樹林的深處跑去,樹林看起來不大,但是原始的生態環境藏匿兩個人綽綽有餘,而且越往裏走枝葉越茂密,光線也迅速的暗下來,仔細一看,裏麵野草沒膝,野藤橫七豎八的朝地麵垂著。
趙括回頭看了看,追進來的人先是停下腳步四下張望,然後樹上樹下仔細的搜查起來,看樣子不抓到他和李牧肯定不罷休。
趙括把軍刀抽出來將攔住去路的野藤斬斷,李牧沒見過有哪種兵刃能比趙括手中的那把鋒利,斬斷野藤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李牧這一年來過慣了逃亡生活,已經培養出躲避死亡威脅的第六感,他指了指正南方,小聲道:“公子,那邊還沒有人,我們去那邊藏起來,跑動難免發出聲音,隻有停下來才能躲避他們的搜尋。”
趙括覺得李牧說的有道理,但是光躲避不是辦法,這些人是殺人來的,光躲起來恐怕不保險,他扭頭對李牧說道:“你在這裏藏好,我過去看看。”
趙括想起了一部電影,《第一滴血》中史泰龍在林中的精彩身手讓他羨慕不已,這個時候正好實驗一下,看看他和史泰龍哪一個更像‘草莽英雄’。
李牧見趙括說完就像鬼魅一樣貼著草地溜過去,借樹木的掩護慢慢的靠近那些殺手,盡管李牧認為密林中確實是反擊的絕佳地點,但是趙括一個人過去實在太冒險了,他想到這,也跟了過去。
趙括在一棵大樹後麵看著走過來的三個人,他們彼此沒有任何言語,但是步伐之間很有默契,走走停停的看起來受過專門的訓練,經驗豐富。
一擊必殺是趙括必須要做到的,他不能給對方發出聲響的機會,否則其他人就會尋聲而來,他就被動了。趙括像是一個正在狩獵的獵人,耐心的等待著獵物送上們來。
“就是現在。”
趙括見三個人陸續的走了過來,他學著電影中的動作,左手捂住最後那個人的嘴巴,右手中的軍刀在對方的脖子上一劃,懷中的那個人抽搐幾下便不動彈了。
三個人被趙括連續抹了脖子,如此成功讓趙括欣喜若狂,如果是在他生活的那個時代,殺一個人都是死罪,這種情況頂多判個正當防衛,多少還得受到道德的譴責,在這個時代就不一樣了,現在你不殺人就得被對方殺死,殺人就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完全不用顧慮那麼多。
趙括知道這三具屍體遲早會被發現,不如把這三具屍體當成誘餌,他用軍刀削了幾個木矛,利用附近的野藤和樹枝做成了彈簧式的暗器,隻要有人靠近觸動了屍體上的野藤,十有八九會被彈出的木矛刺穿身體,非死即傷。
身後的呼吸聲讓趙括頓感頭皮發麻,回手就是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