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再攆著她沒話找話說,可是我卻心安不下來,在一種自責的情緒中輾轉反側了很久這才睡著。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從第二天開始,一向對我吆三喝四的方紅竟然不搭理我了,即便是提水什麼的活也喊我幹了。這讓已經適應習慣被她呼來喚去的我一下子誠惶誠恐無所適從起來,對這如同變天了般的態度非常不適應。這讓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越發的後悔不該那麼不加思考的說那麼一句,給自己招惹來這麼大難受。
我也想著給她道歉,可是我嘴還沒有張她就走了。晚上我在邊剛要開口,她啪的就拉滅了燈,這時候的她勇敢極了,一點都不怕黑了。而且任憑我怎麼說就是不吭聲。這讓我感覺就像是演獨角戲,沒意思極了。方紅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這讓我覺得一切都無法補救了。
麵對這樣的方紅,我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小心翼翼的和她相處,盡管她不再對我發號施令,可我卻賤兮兮的主動想著去幫她。
我已經來這裏支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覺得我雖然隻是支教老師,但也要給當地幹些什麼才好,要不豈不是白來了。
人不都說,水過留聲人過留名嗎?我也要為這裏留下些什麼。
我給喬東梅打電話說了這裏的情況,我說:“我在這裏已經支教一段時間了,這裏的老百姓確實很苦,年輕的青壯年勞力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掙了錢的人也都陸續搬出。現在村子裏留守的大都是一些老弱病殘,這裏的孩子們幾個年級的學生擠在一個班裏上課。這裏需要投資,不說徹底改變這裏的麵貌,但是急需要幫助他們脫貧!”
喬東梅聽了之後沒有說話,她沉默了一會。
我心裏有些打鼓,按照以往的慣例。
一旦她這樣,估計十有八九這事就沒戲了。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答應了。
她對我說:“既然你說要幫助他們脫貧,那你考察一下,看看有什麼項目,最好是能帶動所有的人一起富裕,不要是偏麵的。這個事還得由你來完成,我太忙過不去,到時候你考察好項目後告訴我,到時候我們再商量具體的步驟!”
我見她答應了,心情簡直是由悲轉喜,心想這下這裏的人算是有盼頭了。
我不住的點頭答應。
不過,她最後還對我說:“幫助那裏的人致富是好事,歸根結底還是需要投錢,你選好項目後,看看具體需要多少錢。但是這錢不能公家出,必須是以個人名義的,到時候我聯係幾個老板吧!我們出一些,再讓他們也出一些扶持扶持,把這個事做了!這也算是你在那裏支教當老師的一個成果吧!”
她這樣一說,我更高興了。不僅替那裏的人高興,也為自己高興,雖然這錢不是我出的,可是我努力的。
至於誰出錢,我才不會管誰出的,隻要把錢扔到這裏來,把這裏人們最需要的事給辦了就行,更改變這裏人們的生活狀態就行,至於別的,那不是我能顧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