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是啞巴嬸跟的生的女兒,我記得曲榮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沒有見過白果的父親,但我從白果的長相上能夠感覺到他一定是位長相俊朗的男人。
白果除了白和高挑的個子長的隨啞巴嬸,別的一概不隨。
我覺得白果在她們四姐妹當中是長的格外美的一個,雖然隻有十四,可是已經初具美人的雛形,絕對的美人胚子。
她就像是枝頭一朵待放的茉莉,靜待著開放,然後不知道會是哪一個有豔福的男人摘走。
這樣花骨朵一樣的女孩,正是上學的好年齡,將來學成之後留著大城市裏,那可是那些達官顯貴們爭相搶娶的對象,一下子就改變了命運。
可是白果卻不走,硬是親手改寫自己的人生,好好的命運就這樣被毀了。
一時間,這很讓我扼腕歎息。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無法挽回了,作為一個支教老師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如果白果不是啞巴嬸生的,如果她是生在一個富貴人家,那她肯定是人家的掌上明珠,也覺得不會允許她輟學,更不會讓她去南下從事她三個姐姐所從事的職業。
我能夠想到白果改變人生命運的辦法,但是我卻沒有改變白果命運的能力,這是作為人來說非常悲哀的一件事。
我能做的也就是勸勸,別的再做不出什麼有用的,有意義的事。
到了晚上,我如約來到了白果跟我約定的地方。
沒有想到這還是一個月圓之夜,如銀的月光灑滿了那條小河,河水在月光的撫摸下亮晃晃的,小河彎彎曲曲的樣子很清晰的往下延伸。
在通往對岸的河水裏,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幾個巨大的鵝卵石,硬硬的把那些河水截成幾段,然後順著鵝卵石的間隙嘩嘩的往下流淌……
岸邊有一塊巨形的大青石高大突兀的伸向河水裏,底部浸在河水裏,青石頂端是如一個乒乓球台那麼大的平台的石麵。
這個青石台在月光之下,猶如一個立在湖中的瑤台。
我到那後沒有看見白果,以為她還有到,於是,我就點了一根煙吸著。
剛吸了兩口,我便聽到一個聲音怯怯的喊我。
我尋聲望去,原本那聲音是從那塊大青石上傳來的。
這是一個女生的聲音,這聲音我很熟悉,著便是白果的聲音。
“鐵老師!你上來吧!我在上麵!”這時候,突兀的大青石上站起一個高挑的穿著裙子,披著長發的少女。
順河風吹拂著少女的長發,看上去格外飄逸雋秀。
這要是對於一對卿卿我我的戀人來說,這塊正處於月圓之夜的大青石之上絕對是一個絕佳的去處。
這讓我觸景生情,竟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影,廬山之戀。
但是我跟白果可是不是什麼戀人,嚴格的來說,我們應該是師生,盡管我隻是一個支教的老師,隻是把這個當成一個跳板,將來根本就不會再從事這個職業。
我有些躊躇,心裏想著要不要上去。
畢竟在這樣的夜晚來這已經夠讓人展開豐富的聯想了,如果再上到大青石上麵,那就更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