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奇怪的聲音,還有鳥叫不時的在山穀中響起……
而唯一見不著的就是人,在進山的整個過程中,我沒有碰見一個人。當走到當地海拔七百七十米的最高的那個山口往下俯瞰時,在這一刻我才知道了什麼叫一覽眾山小。
在那個山口我稍事休息,便開始下山。雖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可當自己一個人身處在空蕩蕩的山道上時,那種恐懼油然而生。
好在我還不算是膽小的,雖然幻想出了各種山神鬼怪,但還算鎮定,在沒有把自己下出好歹的情況下完好的從高處走到了山下,然後沿著一條更窄的已經裸露出顆粒狀的混凝土路溝中深處進發。
一條河水依附著另一邊的山體從溝中流出,河中布滿了那種如同碾盤大小的鵝卵石。
那河水清澈見底,水中的魚蝦清晰可辨。
偶爾,會有一隻不停一上一下抖動長尾巴的,長著一雙細長腿的灰白色水鳥嘰嘰的叫著飛起,然後在不遠處又落下……
旁邊山體上每隔一段,便會有一條類似於白線式的瀑布從那些覆蓋在山體的植被中間脫穎而出,淅淅瀝瀝的流進河裏。
在往裏走,那些山便開始變的鬼斧神工起來。有的大山竟然光滑滑的少了一半,就跟被利劍劈了一樣。有的大山個性獨立張揚的獨自凸起聳立,不跟任何山體相連,顯得是那麼的雄偉突兀。也有的幾座連在一起,加上那些植被的勾連,如同價格勾肩搭背的朋友擠在一起。也有一些象大象,像狗,向兔子的山體,就那麼高大裸露的硬生生的擺在那。
這絕對是一個未經加工的天然風景,它就像是一個沒有被撩開麵紗的少女,等著有人發現開發。
如果輪風景,這裏絕對是人間的仙境,有山有水。可要是說人居,這裏就差一些了。不說別的,僅交通這一條,就是一個大問題,太不方便了。
走過一座用石頭壘成的石橋,我終於看見了人。
一個白胡子的老頭拄著沒有皮的白棍坐在橋頭的老皂角樹下看著我發笑,我很高興,我有一種重返人間的喜悅。我幾乎是跑過去的,毫不認生的跟老頭打招呼,並掏出自己口袋裏的煙給他發煙抽。
可過了一會後,我便沒有了興奮。因為老頭臉上的笑臉原來是固定的,因為年老的原因,臉上的皺紋太深,即便是鬆弛也已經無法恢複原狀,那些皺紋在他臉上組成了一張固定的笑臉。而且,他似乎已經癡呆,除了接過我遞過去的煙接過去,條件反射般的趁著我打著捧過去的火點著煙吸起來後,別的就不再搭理我了。
原本我還想問他去學校怎麼走呢?這下也不用問了。
我隻好自己摸索著往前走去,距離白胡子坐的橋邊不遠便是村部,也就是學校。隻不過,有大山當著而已。
從老頭身邊走過,拐一個彎,前麵便豁然開朗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正在峽穀裏行走,突然一下子到了開闊的世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