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長形的餐桌,擺在靠窗的位置上,沙發也是長形的,顏色也是米黃的。
張舒文選擇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我一進去,她站在那裏揮著白皙圓潤修長的胳膊招呼我。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原本兩個不是一個地方的人,但是兩個人一見麵卻天生一種熟悉感,就是因為這種感覺竟然完全沒有陌生感。
張舒文拿著菜譜遞過來讓我點菜,我沒有接。
我說客隨主便。
張舒文用菜譜掩著臉笑說,就是客隨主便,主家不也是要把客安排好不是!
她那雙大眼很好看,說話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一語雙關的意思,隻是不知道關在什麼地方。但我有種明顯的感覺,她可能是我可以為所欲為的女人。
這個主動權可能在我手裏,也可能在她手裏。隻不過看誰能憋的住而已。
張舒文見我真是讓她點,便打開菜譜很認真的點起了菜。
點一個問我一下,這個可以不可以?哪個行不行?
我都一一點頭。
她點了四個菜後,還要接著點。我說可以了,別點了,再點都浪費了,兩個人吃不了多少。
她說,那就再點個湯。說著她又點了一個酸辣肚絲湯。
主食點的是燴麵。
她點完菜,服務員拿著菜單走後,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問我笑啥,我說,在我的印象裏女人應該喜歡喝甜湯的,沒想到你卻喜歡喝鹹湯。
她也笑著說,我是喜歡喝甜的,可是不是想照顧你嘛!你們男的不是都喜歡喝鹹的嗎?
我笑而不語,心裏感覺很美。畢竟有一個女人照顧你的口味的感覺太好了。
上菜上的很快,一會功夫,紅燒黃河鯉魚,宮保雞丁,涼拌三絲,青椒蓮條和兩碗燴麵便端了上來。
張舒文看菜上來便招呼我動筷,還挑著她柳葉眉問我,喝酒不喝?
她的話弄的我咯噔了一下,我迎著她的那雙含情的大眼看,那裏頭似乎有某種期待。
可我真的有事,喬東梅還等著我的批文呢!那可是個急脾氣,她已經知道吳處長把批文給我了,我要是回去晚了肯定是事。
我夾了一口魚肉,裝著沒有看懂她眼裏的期待。
然後說道:“我開著車呢!”
張舒文說:“那你可以住一晚嘛,明天再回去!”
沒有任何外人,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說這話,已經夠直接了,這是再明白不過的邀請了。
我有些動搖,但是真的不能停事。
我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改日吧!”
張舒文的眼神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笑著說:“好!這次就免了!下次咱倆再喝!”
我能聽懂她說的話,她居然用咱倆,這是一種暗示。
我說:“你要是去我們哪裏,可一定要告訴我!到時候我好好接待接待你!領著你好好玩玩我們那好玩的!”
她笑著問:“這算是對我的邀請嗎?”
我點頭說是。
她說:“那好!我早就想去你們那裏玩了,一直沒有機會。過些日子我去找你!到時候你可別不接待啊!”
我笑著說:“怎麼肯能呢?不接待誰也不能不接待你啊!”
她高興的花枝亂顫的問:“說的跟真的似的,我有這麼重要?”
我一臉認真的說:“真的很重要!”
她仍然帶著笑說:“咱們才認識多大一會啊!怎麼跟很久以前都認識了呢!”
我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她和我對視了很久,那一刻我都在考慮我要不要坐過去抱抱他。
吃完飯離開飯店,分手的時候竟然有些依依不舍了。
我把她送到省局的辦公大樓大門口,她坐車裏不下來。
也不說話,可就是不下來,也許我們都有些心照不宣。
這時候,對麵過來個帶著白鋼盔帽的騎警。
看見他,張舒文才打開車門走了。
居然連告別的話都沒有,真他媽奇怪了,竟然那麼自然。
我看了看她踩著高跟鞋離去的身影,踩了一腳油門離開了那裏。
當我上了高速後,喬東梅打來電話問我,怎麼還沒到家?我說剛吃了飯現在上高速。
喬東梅說了聲,慢點開!
便掛了電話。
喬東梅剛掛了電話,我的手機便傳來了張舒文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