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到老落寞感懷的事,到老了才醒悟過來,抱著自己的腳脖子後悔這後悔那,恨不得讓人生重來。機會現在就擺在我的麵前,我不想錯過,我要牢牢的抓緊。
”小弟謝謝大哥了!不過,大哥!你們還是不要對我太好,以防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裝的跟處心竭慮的為他們著想一樣。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讓你跟我一塊釣魚嗎?“老悶故作深沉的問。
我搖了搖頭。
”我就看你人不錯,老實,話少,肯幹!不像那個何久,他馬的那樣操蛋!淨幹麵子活!“老悶咬著牙說,那樣子就跟何久十惡不赦一樣。
我心裏非常惡心何久,要是別人也許會在這個時候借勢宣泄自己的不滿。可我不會,這並不是我有多麼深厚的涵養,多麼高尚,而是我懂得,當一個人在講述別人不是的時候,他自己的分量也正在往下掉。男人應該沉默,因為沉默是金。
我像一個聽客一樣聽著老悶數落著何久的不滿,在他說的過程中,我不僅想,老悶是怎麼知道何久這樣的,要知道,老悶可不去店裏的,他隻在釣魚的時候才來店門口接我,可從來也不下車的。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東麗姐告訴他的。既然東麗姐能告訴他這些,說明東麗姐和老悶之間是交流的,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麻木漠視同床異夢的夫妻關係。
老悶很喜歡跟我講大道理,也喜歡跟我談國家,國際大事。可我真的沒有興趣,我隻是裝的很有興趣。他談性很濃,兩嘴白沫的到了水庫。
來到水庫的時候,天還沒有黑,夕陽的餘暉灑滿了水庫的水麵,水麵泛著一層耀眼的金光,景色非常好看。
老悶確實是一個釣魚高手,這一點不得不承認,不服不行。
我們下車後,背著釣具從壩上走下。壩邊上坐著很多釣者,老悶看都不看他們,直接沿著水邊往裏走。一直走到沒有其他釣者的地方,這才放下釣具開始支杆。
老悶先撒了窩子,這回的窩子是老悶在家自己做的,那個酒泡的小米,據他說,這樣可以引魚,魚都喜歡這個味。
那發酵後味的小米味很衝,老悶一擰開蓋,倒出來把小米撒出去,那氣味便在空氣裏彌漫起來。
老悶撒了窩子不久,魚開始鬧窩,魚餌扔下根本到不了底,半路上就被淺水裏的小魚搶食。我看這種情況,便伸出了一個三米六的短杆,用小鉤掛拉餌。
我的選擇是正確的,鉤扔下去效果便出來了。
隨著我不停的甩杆收杆,一條條一紮來長的鯽魚不停的被從水裏拽出來。
老悶看我忙的不亦樂乎,也趕緊跟著伸了一根三米六的短杆。
老悶把鉤一扔下去立刻就拽出來一條筷子長的紅魚,喜的老悶臉跟花兒一樣。
我們兩個你一條我一條,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停了下來。天一黑,魚兒的吃食速度才慢了下來。忙活了半天,這一會還真想歇一歇。
我翻出夜光漂插到魚浮上,換了餌兒重又扔進水裏。
老悶也給魚浮上插了夜光棒,收拾停當,老悶把帶來的燒雞,豬頭肉,啤酒拿了出來。
老悶把燒雞撕成兩半,隨手遞給我一半。
這一會聞著那燒雞還真香,那味刺激的肚子咕咕嚕嚕直叫喚。剛才隻顧釣魚沒顧上餓這回事,這一會慢下來,看到燒雞一下子就感到餓了。
我沒有客氣,接過來就大口啃了起來。
啃完燒雞,肚裏才緩解了些。
天一黑,魚兒吃鉤就不像白天那麼歡,這時候就需要耐心去等,可能半天才會吃一下鉤。不過,這時候的等待是值得的。隻要吃鉤的能釣住的,魚的個頭一般都不小。
老悶和我一人開了一罐啤酒,一邊喝著一邊抽著煙,眼看著水裏的夜光漂。
那天夜裏收獲並不比上次遜色,雖然我沒有再釣到像上次那麼大的魚,但魚也釣的不少。
老悶似乎也想釣一條上次釣到的那麼大的魚,雖然他麵上沒有說,可從他的表情上看,我還是能感覺到的。然而讓他遺憾的是,他始終也沒有釣到這麼大的一場魚。
我們又是釣到淩晨才離開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老悶開著車,吸著煙沒頭沒腦的問我:“你東麗姐對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