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我麵無表情,靜靜地欣賞著迫在眉睫的人世間最扭曲、最醜陋的表情。在圍觀者的眼裏,我現在一定比一個殺手還要冷血、殘酷!
想不到當殺手的感覺如此之爽!
痛快!
“她們的話你都聽見了?不想變成太監,就快告訴我許以純在哪裏?——我隻問這一遍!”
“不,我……不會……說……”
“這麼說,你是確定想要某個零件報廢了……”我說著,手上猛地一抖。
“啊——”範大豁子哀嚎著,已經支持不住地倚在我身上,他大口呼吸著,艱難地調動舌唇,“在……在……他在……帝王……閣!”
許以純還真的被放出來了!真他媽的!
“死你的去吧!”我鬆開手,推了範大豁子一把。範大豁子像個大蝦米似的彎著腰,卻已經鬆不開我的脖領,翠微早站起來,狠狠地給了他一腳,他這才頹然倒地,口吐白沫地抽搐起來。
我問那群女人道:“帝王閣在幾樓?怎麼上去?”
見了我的行事,翠微的臉上既帶著暢快又帶著擔心,她又踢了範大豁子一腳,回答我道:“是在最高一層樓,五十四層!你一個人……”
翠微留著齊眉留海,黑漆漆的眸子,還穿著件無肩黑裙,顯得臉白生生的,長長的脖子和裸露的肩頭,顯出一種深刻的骨感。我心中暗暗為她感到可惜,指著前麵的電梯問她道:“這個電梯可以上去嗎?”
“這是去三十四層樓的,要去五十四層,得去……算了,我帶你去吧!”
那兩個龜公一聽翠微的話,急忙走過來,暗暗地拉著她。
“不,我先去三十四層!你告訴我怎麼去就行了!”
“三十四層?那裏可是範大豁子的地盤!裏麵都是許董的命根子……”
“我就是來要他的命根子的!——你們倆,也不想要命了是怎麼著?鬆開她!”
兩個龜公一楞,相互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油頭粉麵的龜公臉上帶著來者不善的神色,慢慢地衝我走過來。我扯開衣服,扇著風,有意無意地露出黑黝黝的槍把,他立即站定了。
“兄弟,算你有種!你幫了我們的人,我們就不找你的事了。不過,”他瞄了一眼電梯邊的一個攝像頭道,“你惹了事,樓上的人已經看見了,一會兒就下來了!趕緊跑路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永遠別對人說你來過這裏!”
“我到這裏來,就是惹事的,惹得越大越好……”
女人群裏發出一陣嗡嗡的感歎聲。
翠微甩開身邊重新抓住她的龜公的手道:“我陪你去!”
油頭粉麵的龜公怒道:“翠微,你不想活了?”說著就揚起手。
“你想幹什麼?也想像範大豁子那樣嗎?”
聽見我的話,那龜公一楞,他瞟了我一眼,那手就慢慢地落下去,另一隻手也下意識地擋在某個地方。
“大不了讓那些白粉把我埋了!我帶你去!”翠微說著,就拉著我的手,向電梯走去,卻又不甘心,忽然跑回頭踹了範大豁子一腳,吸了口手上的血,啐了一口:“呸!死不了的王八羔子,你也有今天!”
我剛按了電梯的上行鍵,忽然就聽見後麵一陣大亂,男男女女們大呼小叫,驚惶逃竄。混亂中還有人大嚷道:“不要讓那姓田的小子跑了!”
回頭一看,十幾個麵色猙獰的家夥正手持刀棍、鐵尺如狼似虎地向這邊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