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太久,就兩三天!你們輪流過來,你們過來了,你……你媽媽會很開心的!”
“什麼?我媽媽?——哦,是二姐的媽媽,可不就是我的……媽媽!唉,田大哥,你真好!好吧,我答應你,明天過去!”
“不,你沒聽見我的話嗎,今晚就過來吧!”
“哎呀,爸爸還……唉!好吧,既然是田大哥的要求,我也沒法拒絕!田大哥,我真希望能守著你和二姐一輩子,永遠都不分開!你得答應我,不要不理我,一定要讓我想見你就能見到你哦!”
“青紅,我會的,隻要我……在,我就不會不理你!對了,青紅,你的名字裏怎麼也有個‘青’字,這不是和二叔、三叔的重了嗎?”
“也是機緣巧合吧,我爸爸的名字裏有個‘青’字,我媽媽的名字裏有個‘紅’字,所以就……哈哈!田大哥,你沒猜到吧,終於有問題難住你了吧!好了,等著我,我們見麵再說吧!”
“嗯!當心點!”
最後一個疑惑得到了答案,我掛了電話,找到王風和張橫,把我最後一個要求向他們提出來。他們兩個現在對我是又恨又怕,但在我拿眼鏡要挾下,終究沒有拒接我,王風騎著車過去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青紅和小五興奮地過來了,王風卻沒過來,我猜他大概是在找眼鏡。我把青紅他們倆接到許阿姨家中,然後就去了夢飛的房間,把那支槍別在腰間,裝上所有的彈夾,留下一張紙條:
蘇援,明後天務必讓二叔、三叔離開家,家中不要留任何人!切記,切記!
吻你!
愛你的 田弘
我做完這些,拿來了王風的眼鏡,想交給張橫還給王風,卻沒找到他。算了,我想,就帶著它吧,我進黑天鵝賓館可能需要用到它,電影裏的那些殺手們幹活時,多是帶著個墨鏡的!
因為已經進出過幾次,門衛已經認識我了,所以我這次沒費什麼勁就獨自出了院門,打的直奔黑天鵝賓館。
我準備讓黑天鵝賓館負債累累、臭名遠揚!
我準備去射殺許以純!
那出租車司機見我一身中山裝,儼然是個年輕的高幹,倒沒動手來搶我,不過,他還是偷偷地瞟了我很多次,直到我對他來了個惡狠狠的、長達一分鍾的注目禮,他才忐忑不安地雙目直視,再不亂瞅亂看。
一路上我都在想,任何見到我的人,都別想歪了,別以為我會善待你們,我可揣著槍呢,而且我現在處於完全失控的狀態!情況緊急,冒犯我的後果你們自己負責,別對我說什麼我是先斬後奏、不教而誅,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在心裏警告過你們了!雖然我知道這很無恥,但這是以革命的無恥對待反革命的無恥,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修煉到家、階級立場太動搖,或者怪我們的教化族群平時對弱勢群體太過強勢,以致老百姓普遍忍辱負重,習慣了自上而下的壓力,沒有應付窩裏橫、變生肘腋的心理準備!
記不得是誰說過這樣的話:從某種意義上說,流氓是最富有革命精神的!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現在,該是我這個隱藏最深的流氓揭竿而起的時候了!
車到了黑天鵝賓館,已經華燈初上,我沒讓車在前門停,而是讓司機開到地下停車場,
一下車,我就注意到了那裏的攝像頭,許以純要是交待過他的員工的話,我就已經暴露了!
暴露就暴露吧,管他呢,反正我是不準備出這個賓館了!
我在地下停車場查看過了所有的車,確定沒人,這才繞到前門——我要從下往上一層層找上去。
我一向深居簡出,對外麵不甚了了,還不知道這黑天鵝賓館是本市為數不多的幾家五星級賓館之一,比海螺大酒店還要高幾層。這幾乎就是在市中心,不看那座大廈建築占地,光那些草坪什麼的,就足有上萬平米!
我來到前門,兩個穿著一身黑、戴著個黑帽子的知客男生有點奇怪地看著我,竟然都忘了開門,我跺了跺腳,裏麵的迎賓小姐推動了旋轉門,順著門進去,我心裏罵著:看我一身老舊的中山裝了是吧?信不信我一槍把你變成馬王爺、給你的勢利眼來個三眼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