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我什麼?”我暫停了一下,問道。
“除了……除了……那個,別的我都答應你!”
“真的?”
“是真的,是真的!你想怎麼樣都行!隻要不是……不是那個……”
“哪個?說清楚……”
“哎呀!你好壞,你要這樣,我就不跟你玩了……”
話都說這份上了,我知道再繼續糾纏下去,說不定就要輪到我倒黴了!我抱著她不動了,想著我該要她幹什麼。
見鬼,該要她做什麼呢,這倒還真難住我了!早知道有這一天,我那最後一任老板王哥私授我風月大法時,我就該虛心點學點實用招式了。
我抱著蘇援,正想著該做點什麼又解氣又順氣又幸福的事情,手機響了起來,是短信的聲音。
這個短信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這到底是哪個不懂風情的家夥如此大煞風景,真是欠揍!我心裏罵著,剛鬆開蘇援,她就飛也似的跑掉了。我拿著手機正要追,猛然看見手機上的短信,滿腦子的邪念頓時一掃而光。
這個新來的短信上就九個字:錢先別亂用,有大用處!
我的腦子當時就當機了!
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是:這就是那個送錢的人!
然後又迷糊起來了:這個家夥到底是誰呢,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是想幹什麼?
按短信上的號碼撥了過去,卻是忙音,等了一會再撥,還是忙音,就發了條短信過去:很希望和你一見!等了幾分鍾,沒見回音,又撥過去,等了好一會,卻傳來服務台的電腦應答:您撥打的用戶忙,請稍候再撥!
悻悻地掛了電話,忽然發現一條新的短信已經來了,急忙打開來看,就四個字:現在不宜!
我發過去一條短信,問道:你為什麼給他們這麼多錢?這究竟是為什麼?
你別問!
這回答的字是越來越少,真是惜墨如金,看來再問過去,就該是兩個字了,我又發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不!
就一個字!比我想象的還少。
再問下去,想來就該沒有回答了,不過還是不死心:既然跟我拉上話了,就一定有工夫繼續拉下去。我想著常規的方法大概是不頂事了,就發短信道:錢已經丟了,被人搶去了!
這次回信倒是多了點,不過卻沒給我絲毫鼓舞,反而更加泄氣--你在騙我!
騙也不好使,真是拿這家夥沒辦法,我問過去:能告訴我你的性別嗎?
不!
再發短信,那邊就沒回答了。確實,現在我連性別都問開了,這對話繼續下去,有演變成“信騷擾”的可能。我現在,可依稀是在發情期呢!
躺在床上又等了一會,還是沒回應,我想算了,看來他是不想和我說了。想到許阿姨的錢,就想著去找王風他們,讓他們把許阿姨的錢給存起來,還有我要出去見那老鬼,也得找他們借摩托車。剛坐起來,卻見蘇援開了門,露出個俏臉問道:“幹什麼呢?”
“幹什麼,等你呢!”
“等我幹什麼?”蘇援笑著問。
“你進來我才能告訴你!”
“我不進去你也可以告訴我!”
“你不進來我就不說!”
“你不說我就不進去!”蘇援還在笑著,而且很得意--我就不進去,看你拿我怎麼辦?
“你不敢進來!”
“我敢!”
“那怎麼不進來!”
“我敢進去不代表我必須進去!”
“你不進來就說明你不敢--你拿什麼證明你敢進來?”
“我不需要證明給你看!我知道我敢就行了!”
“你……你學乖了嗬!”
“跟著個大色狼在一起,還要保護自己,敢不學乖點?”
“那好吧,你不進來,我就出去辦事了!”我說著,從床上下來。
“你要去哪兒?我跟你一塊兒去。”這下她倒進來了。
我若無其事地穿上鞋子,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我要辦的事不需要你陪同!”
“你又要噓噓?”
“我哪兒那麼多的噓需要噓啊?”
“那你去幹什麼?”她走近了我,拉住我的衣袖問道。
“我要辦事的就是……”我說著猛地一把抱住她道:“就是抓住你!--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哎呀!我又上當了!哼哼……我又被你騙了!”
“哈哈!好好學著點吧!要是不服氣,跟我對著幹,以後這樣的當,有你上的!要是服氣我,就從了我吧!”
“哼哼……我好命苦啊--唔……”
……
“你就那麼喜歡親我?”
“當然了,就你一個人我可以親,我不喜歡也得喜歡哪!”
“你?你這個混蛋!你的意思要是別人也讓你親,你就去親了?不行,你得向我打報告!”
“向你打報告?好讓你把我吃了?”
“哼,何止啊!我要把你們倆都--唔……”
……
“我的命真的好苦啊,這才回家第二天,就被你又親又抱的!”
“你怎麼不說,還沒回家,你就把我又親又抱了呐!我的命更苦呢!”
“我沒有,那是你勾引我的!”
“那我這也是被你勾引的!”
“我在門口站著都不敢進來,怎麼勾引你?”
“站在門口就不能勾引了?還說你不敢進來,你現在就在屋裏,難道是我把你拉進來的?難道是大風刮進來的?”
“哼哼……我怎麼遇見你這個大色狼了呀?這麼詭計多端的……”
“你不是喜歡這樣的嗎?還偷偷跑過去看!還連看幾個月眼都不眨,可真舍得下功夫啊,換個人,那眼睛怕都累瞎好幾十回了……”
“誰幾個月不眨眼了?我就去看過一兩次,那是實在沒事幹了才去的--不是特意去的,是路過……”
“嗨!嗨!撇!撇!接著撇,撇個幹淨呀你!我告訴你,我那窗戶上裝的有攝像頭,你沒看見我,我早看見你了!還什麼‘就去看過一兩次’--我那錄像記錄上都記著呢,你至少去過一萬多次,我算算,一萬九千九百九十幾次來著……”
“什麼?不可能!我就是一年裏回家也不可能回一萬多次!你在蒙我--你真裝的有攝像頭?”
“可不是,你去的情形我都錄下來了!你要是不老老實實坦白,我就刻成光盤,讓蘇公館裏人手一份……”
“啊?不要!我承認,我坦白:我去過四五次……”
“還不老實?信不信我認識的人我都給他發一張去……”
“啊!不不不,我……我去過十幾次……”
“我不跟你說了,你太不老實了!我現在就去刻盤去!我到大街上發去……”
“別別別,我跟你說,我跟你說:我去過……我去過--哎呀,我也記不清去過多少次了……哼哼……”
“千兒八百次的總有吧?”
“沒有沒有,哪有那麼多?開始我就十天半月的去一次,然後一個星期去一次,後來,兩三天……”
“再後來呢?”
“再後來……再後來就見不到你了!我聽說你在精神病院,我就……我就……”
“你就把我拉到家裏來,想看個夠了是不是?”
“哼哼……你都知道了,我真是沒臉見人了……哼哼……”
“哎呀,早知道你去過這麼多次,我真就安個攝像頭了,唉!”
“什麼?你沒有攝像頭?哎呀,我又上當了,你居然--唔……”
……
“你為什麼要去看我?”
“我去看你是因為……是因為元宵說你從來都不碰女孩子,是個老實得不能再老實的人,我不相信!”
“現在相信了吧?”
“現在,現在我信了--我信我看錯了!他也看錯了,我們倆都是大錯特錯了!”
“什麼?看錯了?既然看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你放開我!我不要--唔……”
……
“你看錯我了沒有?”
“錯了--唔……”
……
“你看錯我了沒有?”
“沒錯沒錯!”
“什麼沒錯?”
“我沒看錯,你從來不碰女孩子!一點都沒錯!”
“我是個老實人,信了吧?”
“信了信了!”
“信什麼了?”
“你是個老實人,你確實是個老實得不能再老實的人!”
“這就對了嘛,我還不是誇自己:我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都是第一名的三好學生!”
“第一名三好學生,你剛才說出去要幹什麼?”
“不是跟你說了嘛,出去抓你!”
“啊?是真的啊?”
“可不是真的嘛!我是老實人,你忘了?我什麼時候撒過謊了?--哎,你那會子叫我什麼?”
“我……叫你什麼了?哪會子?”
“你求我可憐你,你說的是什麼?你是怎麼叫我的?”
“我是叫你相……哎呀!那不是……那是……”
“那是什麼?再叫一聲!”
“我……”
“不叫是吧?”
“叫!叫!叫!我叫!”
“快叫!要發自內心地、感人肺腑地、情不自禁地、催人淚下地叫!”
“相……公!”
聲若蚊蠅……
“哎--娘子!剛才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再說一遍!”
“相公!聽見沒有!”
僅能聽見。
“相公!”
嗬!
通體舒泰!飄飄欲仙!搖搖欲墜!
柔若三春柳絮!
香如八月桂花!
悠若跨河纜索!
堅如定海神針……
……
“哎?你跑什麼?”
“我剛才說過的話,一句都不算!”
“不算就不算,你跑什麼跑啊?來,過來,我有話告訴你……”
“你來追我呀,我就在客廳裏等你,等你來告訴我呀!你來找我呀!來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