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夢也想不到還有此事,急道:“那怎麼辦好?水大哥什麼也記不得,不帶他去怎讓他想起來?”
阮青見她急得都快落淚,安慰道:“柳姑娘莫急,待我看看。”細細打量了水靈風許久,搖頭道:“老身也不知帝君怎會如此,他如此情況已經多長時日?”
楊逸細算後道:“一年。”
阮青看向蕭羽道:“閣主來此,便是為魔門再入中原一事,你切看看,是否帝女宮煉魂心典中奪魄一法?”
蕭羽搖頭道:“魔門中絕沒有人勝得過水帝君,了生禪師算蕭某恩師,他待蕭某有指路之恩,水帝君同禪師頗有淵源,層坦言相告於我,他也不是水帝君敵手。”
阮青愁道:“若不是煉魂心典,老身也想不到還能是何物了。”
柳如夢頓時急了起來,淚眼朦朧道:“那水大哥還有救麼?”
楊逸安慰道:“終歸有辦法的,你莫要哭。”
這時,一人走上平台,見到楊逸等人,訝道:“王爺怎在此處?”
楊逸回頭一看,頓時苦笑連連,瞞山瞞水瞞天,不料巧合連連,最終誰也瞞不過。
那人不是李世民還是何人?
柳如夢見李世民上來,疑惑的看向楊逸,又看向李世民,道:“二公子怎也在此。”
蕭羽思緒鬥轉,訝道:“你是南王楊逸。”
李世民尚自不解道:“莫要告訴我你們都不認識?”
楊逸心道:“你若不來,自是認識,你來一說,便不是方才的認識。”
頓時一陣沉默,獨留風聲呼嘯而過,卷起地上畫紙飛揚。
李世民並不知此時情況,首先打破沉默道:“王爺怎來了嶺南?小妹憂心你安危,也出了關。”
楊逸此時方知,隻怕李靜怡和李世民二人並非同時出關,不然不可能不知平陽乃是去了洛陽,道:“我也正想問世民兄這個問題,我和靜丫頭在洛陽分手的,來嶺南實有要事。”
李世民點了點頭,偶然遇見楊逸心下頗喜,笑道:“我能否幫上忙?”
楊逸往旁邊站了幾分,指著水靈風道:“能否幫上忙?”
李世民一呆,神色忽變,怎也想不到水靈風站在眾人身後。
柳如夢見李世民麵露畏懼,忙道:“二公子莫怕,他不傷人的。”
這時諸葛明玉不解道:“公子不是姓謝麼?”
楊逸見蕭羽和阮青都注視自己,苦笑道:“在下無意相瞞,但許多事情實難以解釋,瞞了諸位,萬分抱歉。”
蕭羽搖了搖頭,苦笑道:“蕭某都不知該稱足下為王爺還是帝尊,蕭某便來尋阮穀主,多少和魔門天帝也有些關係,不料世事真個巧合,竟在此遇見了閣下。”
楊逸對李世民道:“世民兄也認為我作了魔門天帝?”
李世民斷然道:“王爺將我李世民當作什麼人了?”又轉頭對蕭羽阮青道:“本王昨日便說過此事定有蹊蹺,正好今日說個清楚,萬萬莫要傷了自家人。”
蕭羽道:“秦王的話蕭某自然是信的,隻是此時信或不信,實是無關緊要。”
楊逸奇道:“秦王?”
李世民頗顯尷尬,上前將他拉到身邊,道:“這些話我怎麼說便覺得怎麼尷尬,簡單說便是父親在關中作了皇帝,封我為秦王。”
怎不尷尬,一個大隋王爺,一個反臣王爺,怎麼說也顯得尷尬。
楊逸頓時樂了,一把攬住李世民肩膀道:“這下好,都成了王爺,哈哈哈。”
李世民心中極是尊重楊逸,話語又極為投緣,認識日長,見楊逸這般豁達,笑道:“都是王爺。”
說罷便走到蕭羽和阮青身前,躬身道:“二位乃是中原正道中了不起的人物,我李世民已性命擔保,王爺絕不會做魔門天帝,亂我中原。”
蕭羽忙扶起李世民道:“秦王如此說,蕭某自是相信。”阮青歎道:“隻是如今並非信不信的問題。”
這時,穀中突然傳來聲聲鼓響,此起彼伏,諸葛明玉驚道:“不好!有人闖入。”
阮青頓時麵現怒容,哼了一聲道:“妙音穀也成了想來便來之處麼。”她聲音沉穩中透露自信,盡顯一派之主睥睨氣度。
隨後對眾人道:“秦王,南王,柳大家,且待老身打發了闖穀狂徒,再來想陪。”言罷便踏到石樓邊一躍而下,落地不升塵,往碼頭走去,諸葛明玉緊隨其後。
楊逸和李世民對望一眼,道:“世民兄是否過去瞧瞧?”
李世民知他想去,笑道:“願陪楊兄同往。”二人也不再稱彼此為王爺,說罷便要走。
蕭羽見柳如夢跟著要去,忙道:“柳姑娘和水帝君在此稍作歇息,蕭某作陪可好。”
楊逸駐足道:“柳姑娘在此等著便好。”他和蕭羽皆是不明何人來犯妙音穀,實在害怕水靈風同去鬧出禍端。
柳如夢點點頭,便走到樓沿眺望碼頭,那裏已聚了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