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思蕊破天荒的失眠了,她想了很多,想起那個是他父親的男人,想起了石誠這個學長,想的最多的反而是唐皓,雖然年前的曾在電梯裏有過一麵之緣,不過如果不是今晚他提起,思蕊還真是不記的。
思蕊不禁想,他會是什麼樣的人呢?她向來不關心公司的八卦,對於唐皓這號風雲人物還真是一無所知,唐總?唐皓?思蕊不覺在心中默念關,好象曾聽過,似乎又有點印象,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思蕊很是煩躁,翻天覆地就是無法入眠,不得不睜大眼看向窗簾縫隙中透過的少許光線,真看心越浮躁,不由坐床上坐起,雙手無奈的將頭發攏向腦後,腦中亂糟糟的根本靜不下來。思蕊掀開被子,披衣走到窗前,索性將窗簾完全拉開,任由街上的燈光透進屋內,看著已沉睡的街道,心情卻格外的沉重,正想轉身去倒杯咖啡,放在床頭的電話卻在這時卻響了起來,電話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思蕊轉過身看著電話閃爍的光芒不由皺起了眉,平時睡覺前她都會關上電話的,今天不知怎的卻忘記了。她疑惑地看著仍不停閃爍的電話,不得不走過去,看見上麵顯示的姓名,不得不拿起電話,剛按下通話鍵,電話中即傳來石誠焦急,擔憂的聲音“思蕊,你在哪?還好嗎?”
思蕊不由將電話拿遠了些,“學長,我在家。”
“你沒怎麼樣吧?我在你樓下?”石誠的話傳入思蕊的耳中仿若一枚炸彈。樓下?他看了看電話上顯示的時間,現在已是淩晨一點了,這麼晚了,他怎麼會在自己的樓下呢?思蕊覺得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石誠醉了,要不這會他怎麼會在自己的樓下呢?他們住的地方可是反方向的,想著思蕊不覺得走到窗前,方才並未在意,這會注意一看,底下似乎真有一人。
思蕊並未說話,眼神直向樓下飄,石誠的聲音再次從電話裏傳出,“思蕊,我能上去嗎?”思蕊一震,電話差點跌到地上,良久才回了一句,“學長,我已經睡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久到思蕊以為他已經將電話掛了,正準備關機重新回床睡覺,石誠“那、、、你睡吧。”思蕊聽著電話中傳來的嘟嘟聲,愣了會,不由打開窗戶將頭探出去看,又好象沒有了人影,心想,許是走了,許是根本沒來吧。隨即推上窗拉上窗簾走回床前坐下,盯著手中已是一片黑暗的電話猶豫了下還是關機了。
躺回床上的思蕊這次竟意外的睡著了。
並不是思蕊眼花,樓下確確實實有個人站在夜風中,他時而抬頭望上看,時而瑟縮著靠在牆角,如若不是那身筆挺的西裝,肯定會讓人以為是流浪者。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照進房內,思蕊揉了揉眼,側頭看向床頭的鬧鍾,神情一變,火燒屁股似的從床上跳下,再風一樣衝進了洗漱間……
石誠拉了拉有些皺的西裝,手想往懷裏伸,卻又在胸前停下了,他低頭看了看腳下一片片的煙頭,神情有些沮喪,不由又伸出手腕看了看。離上班的時間隻有半小時了,如果思蕊在家這個時候早就應該出門上班了,可是他在這守了一晚上,卻不曾見思蕊出現,難道思蕊騙他的?難道昨晚唐皓並未送思蕊回來?難說……
正在石誠胡亂猜測的時候他守候了一晚的人兒終於從樓梯口出現了,他像鬆了口氣似的,方才還沮喪萬分,這會卻突然精神煥發,迎向正走出來的思蕊。
急匆匆的思蕊差點撞上突然迎上來的石誠,看著國寶似的石誠,思蕊竟被突然出現的石誠嚇到了,愣在那未有任何反應,石誠笑盈盈的衝思蕊喊道,“思蕊,早。”
看著石誠笑盈盈的臉,思蕊的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下,她以為昨晚他離開了,甚至曾以為他根本不曾來,這會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石誠,很想說他是剛來的,可是那微皺的衣服同滿臉的憔悴告訴她石誠昨晚在這樓下站了一夜。好似有什麼東西從思蕊的心底劃過,但是她並未忘記自己快遲到了,叫了聲“學長”就急匆匆的往公交站牌處趕,石誠也緊跟在後,他剛張口想說什麼,公交車“嘎”的一聲停下了,車外的人蜂湧而上,思蕊就這麼消失在人流中,未擠上車的石誠無奈地望車興歎,眼看離上班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石誠看了眼尚不在何處的公交車,果斷向的士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