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右臂一晃,立時一道鋒利無比的匕首架在王峰的脖子上。嚇得王峰再不敢說話,幾名手下也僵在原地,不敢亂動。
王峰看向張白,冷道:“張公子,這是什麼回事?”
眾人皆都嚇得臉色慘白,不明所以。施良則穩穩坐在位上,神色雖如常,心中驚濤浪:這張公子未免太過膽大包天了。
張白冷冷一笑道:“敢問小王爺,有哪兩種仇恨是不共戴天的?”
王峰道:“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張白道:“那便是了。你奪我之妻,你說我該怎麼辦?”
王峰不可置信的看著張白,道:“你瘋了,你瘋了……”
施良一聽張白說出這等話,便知此事已沒有回旋的餘地,心道:難道怡雪看重的男子,就是如此瘋癲無能之輩?
以施良的見識,一時也沒想到聚龍九部這一關節上。
而張白本身,已是拿性命在賭博。張白已走上一條絕路。本來他隻想做個普通的商人,奈何還是漸漸的,無意識的走上了這條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不過,張白絲毫不曾後悔!每一個張白深愛的女人,都值得張白為其拚命!
已然已經動手,就沒了張白後退的餘地,張白幹脆狂妄一點,笑道:“你搶了我老婆,我是快要瘋了。”
場上的小官小吏以及那些商賈之類的,原本看見施良來了,心中已然惶惶,自小王爺王峰到場之後,更是如坐針氈,他們實在有些納悶:張白如何請得動這些人?
可現在,張白竟敢劫持小王爺王峰。難道這張公子當真活膩了不成?女子如衣裳,少一個又有何妨,也不至於跟人家孝康王的兒子拚命啊。況且,那張公子除了施怡雪之外,不是還有不少相好麼,其中任選一個,都是常人望之流饞的絕色,難道這張公子還不滿足?
施良到底老道,當下嗬嗬一笑道:“都怪你們呐,張公子定是喝多了,這酒後失態也失得太離譜了。等酒醒之後,定要負荊請罪。”隨後向那持刀的漢子道:“你家主人酒後之言,不必聽了。你可知這人是當今孝康王的大公子麼?速速退下,饒你不死。”
那漢子冷冷一笑道:“我家主人是這位,不是張公子,施大人弄錯了。”
眾人的目光一起投向花飄。
花飄笑道:“不錯,的確是本公子的意思,本公子跟張公子是朋友,有人敢搶我朋友的女人,那便是跟我過不去,我自當好好教訓他。施大人,不如你盡快帶著令千金過來,去張公子府上,看看令千金是什麼意思。星沙城戰禍在即,有個深愛令千金的男子保護著他,要安全一點。”
施良疑惑之餘,更是驚懼:此人麵不變色,泰然自若,究竟是何方高人?
眾人瞠目結舌之際,又聽張白道:“飯錢都記在張某身上,諸位慢用。張某想跟小王爺說幾句話。是了,施大人,今晚的事情,勞煩告訴怡雪一聲。”
施良冷哼一聲,心思複雜,亂成一團。
那大漢挾持著王峰,在花飄的幾位手下和張白手下的幾名高手的護送之下,一步一步下樓去了。幾名王峰的跟班,立時分出幾人,顯然是回去報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