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暗有伏敵】(1 / 3)

既盼吳恩入股,也沒必要跟他隱瞞。再者,如今亨通錢莊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並無什隱秘之事,說出來也是無妨。

於是張白便簡明扼要的將亨通錢莊的現狀據實以告。

以吳恩的眼光,自然看的出來,隻要亨通錢莊挺過這一次,便可對王家造成不小的打擊。且有了這次教訓,王家再想玩什麼陰招,可謂難上加難。亨通錢莊自此一馬平川,平穩直上,那三成的股份,可就遠不止十六萬兩了。

聽罷張白一番實言,吳恩心動更甚,但不是開錢莊的,想一下子拿出十六萬兩,實在有不少困難。

張白勸道:“隻要王家一出手,便是勝負分曉之時,嘿嘿,隻要吳老板入股,亨通錢莊便有勝無敗。也罷,我不強人所難,逼著吳老板馬上就做出決定,明天上午,若是吳老板答應了,直接帶著銀子來吧,此事急的很,不出三天,王家勢必要出手。我請楊大人跟林員外做明證,吳老板盡管放心便是。”

吳恩點點頭道:“也好,無論如何,我明日上午一定去貴府一趟。”張白看的出他不是敷衍之詞,示意一笑,向施怡雪道:“回去麼?”

施怡雪自然樂意,連連頷首。至於姚九日幾人,顯是沒玩的盡興,向張白道:“賢弟先回去吧。”

張白拉著施怡雪便走,忽聽秦畫道:“張公子,唐公子托我帶一句話給你。”

張白不敢回頭,說道:“秦姑娘請講。”

秦畫見張白自始自終沒瞧過自己一眼,難免心中落寞,想到張白對身邊那名女子的舉止神情,都顯親昵,暗道:莫非他是瞧不起我一介青樓女子麼,哼,這些臭男人,總以為自己有多幹淨,奸商奸商,一身銅臭,好意思嫌棄別人。嘴上道:“唐公子說,端午賽詩會上,想跟張公子切磋切磋。”

張白可沒那個膽子臨場跟唐彥比文采,直接道:“勞煩轉告唐公子一聲,就說我張白認輸,比不過他。”

施怡雪也不是第一次見張白未戰先認輸,並不覺奇怪。倒是餘下幾人,皆是啞口無言,暗呼怪哉。

提步出門,出了西湖居,鼻子裏陡然少了胭脂水粉的香味,反覺得輕鬆許多。施怡雪於張白並肩而行,忽地挽起張白手臂,問道:“秦姑娘長得那麼好看,你怎麼不看她?”

“你以為我像你那般好色,你看吧,是誰偷偷占我便宜呢。”說著低眼看了看兩人相互挽著的手臂。

施怡雪臉上一熱,將張白推的老遠,怒道:“滾遠點,誰稀罕了。”

張白笑著牽起她道:“好了,好了,那秦畫再漂亮,在我眼中也沒你好看。”

施怡雪心裏美滋滋的,又問道:“那你說,小小,絲緞,晴晴跟我,那個最好看?”

張白思索片刻道:“這個,不好比較啊,絲緞哭的時候跟小小一樣好看。小小脫光了跟晴晴差不多,晴晴跟我睡覺的時候,又跟你一樣漂亮。好了,我說的這般明白了,你可聽清楚了?”

施怡雪聽罷略微一想,隨即驚道:“啊!你跟晴晴睡過了?小小在你跟前脫光過了?”

張白將她背後的綁帶扯了一扯,說道:“你也想脫光了跟我睡麼?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

施怡雪漸漸習慣了他沒頭沒腦的開玩笑,嬌聲道:“才不是呢。”

這時月已西沉,時候頗晚,走著走著,忽聽施怡雪道:“不好了,林家這回早關門了,我可是偷偷溜出來。都怪你,都怪你。”

張白滿不在乎的道:“那你就跟我睡啊。你放心,我不會嫌棄的。我就算心裏嫌棄,嘴上也不會說的。”

雖然明曉得是張白說來逗自己的,施怡雪還是有些不快,反譏道:“可是我嫌棄你呀。”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走回張家。德輝知道張白吃過晚飯便出去了,是以一直等著沒睡,等到張白回來,如蒙大赦,隨即又想到姚九日、王決一夥還沒回來,頓時喜意全無。張白瞧出他心思,笑道:“不必等他們了。”

德輝又是一蹦老高:“多謝公子,多謝公子。”看著張白牽著施怡雪緩緩走進內園,暗想:難怪啊,公子今晚帶了老婆回來,心情好。

一進內園,施怡雪便徑直往絲緞臥房走去。張白疑道:“你去做什麼?”

施怡雪理所當然的道:“去跟絲緞姊姊睡啊?”張白道:“我這些天都是跟絲緞睡的,怎麼,你也……好,好,歡迎加入。”

施怡雪道:“那我睡你的床。”張白道:“好啊,好啊,走,一起睡。”施怡雪急的直跺腳道:“你怎麼老不明白,我就是不跟你睡了。”張白摟著她纖腰道:“我就是要跟你睡。”

“那我跟小小睡去,看小小許不許你進房。”說著溜出張白臂彎,往小小臥房跑去。

張白無奈跟了上去,今晚在西湖居受了刺激,這三個老婆,怎麼著也得找一個陪一晚。忽而施怡雪跑了回來,驚道:“我聽見小小在哭。”

張白心中一疼,霎時間沒了興致:“你跟絲緞睡去吧,我去看看。”

“那……你不來了吧。”施怡雪還是有些後怕。

“你想我來?”

“不是,不是。”施怡雪走了幾步,又道:“小小姊姊心情不好,你少說些輕薄話惹得生氣,知道麼?”

看來這丫頭心地還算善良,張白微微一笑,權當答複,總得給自己留個餘地。走到蘇小小門外,果真能聽見輕微的抽泣聲,張白輕輕叩門,哭聲立止。蘇小小應道:“是誰?是公子麼?我睡了。”

張白推門進去,道:“怎麼了,還在為跟你哥鬧別扭難過麼?”

黑暗之中聽到蘇小小道:“我一想到,真的跟哥鬧翻了,心裏就難受。”

雖然蘇弦那小子的確惡劣的不像話,跟張白比起來應該羞愧而死,但蘇小小跟他一塊長大,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在一天之內就給消去的。張白在床沿坐下道:“不必傷心了,等時間久了,你哥怨氣消了,你再回娘家看看。畢竟還有三叔跟二叔在嘛,就算你哥不認你這個妹妹,你二叔三叔總的認你這個侄女吧,你又沒跟她們吵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