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楊聞言大驚,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仙宮尊者何其強大?竟會屈尊給人沏茶?就是仙宮宮主也未必有這樣的待遇吧?
“我隻是想告訴你,孟夫人是超脫的存在,不管是實力還是身份都隻能讓人仰望,能給她端茶送水都是莫大的榮幸,她豈會給人洗腦?”魏成恭語重心長地說。
“好吧,確實如此。”柳楊點點頭,小聲嘟囔道:“如果這是真的。”
“你這小子,竟敢懷疑我?”魏成恭一臉不悅。
“怎麼會?我是說如果連羽皇和仙宮尊者都願意給孟夫人沏茶,那她說的話一定就是真的,行也行,不行也行,嘿嘿嘿……”柳楊連忙改口。
“這還差不多!”魏成恭神色稍緩。
“可是,既然孟夫人這麼厲害,那她又怎麼會輕易願意出手幫我?”柳楊雖然不是很相信所謂孟夫人能讓羽皇和仙宮尊者沏茶,但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臉傷,再怎麼說也要找對方試上一試的。
“孟夫人脾氣很好,雖然身份高貴萬人景仰,但隻要能找到她,陪她說上幾句話,她就願意為任何人解惑。”魏成恭的言談中充滿對孟夫人的崇敬之情。
“這樣啊?我還以為她能讓那麼多大人物屈尊,一定非常苛刻呢。”柳楊十分意外。
“苛刻?怎麼可能?孟夫人可以說是真正的聖賢,無欲無求,不食人間煙火。”魏成恭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外虛禮,恨不得仰天跪拜一番。
“哦哦,那看來是小子誤會孟夫人了,這樣的大賢士的確不能以俗世的眼光來看待。”柳楊受魏成恭影響,素未謀麵的‘孟夫人’在他心中已被提升到一個相當的高度。
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偏安於一隅,否則絡繹不絕的門客定會令其無法靜修甚至影響其心境。
果然,魏成恭告訴柳楊,孟夫人居無定所,終年帶著一名小丫環浪跡天涯。
“居無定所?那我要怎麼找她?”柳楊無語。
“你放心,這兩天我一直在思索此事,否則又說什麼‘有眉目了’?”魏成恭胸有成竹。
柳楊大喜,連聲稱謝。
“不過,要想找到孟夫人必須借助許多人手眼線,如今我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可調用的勢力,實在是無法為無米之炊啊。”魏成恭惋惜道。
他是姚縱天的義子,擒龍會的半個高層,在神木淵事變之前可以說是風光無限,甚至有大批追隨者;而現在他早已被指與江川勾結、出賣武林同道,完全處在風尖浪口,連身份都曝光不得,遑論是其它?
柳楊知道魏成恭在此養傷避世必有難言之隱,所以也沒有追問,隻得苦笑搖頭。
明明有眉目卻無法付諸實施,這可真是讓人無奈。
“少爺,其實我有個建議。”魏成恭忽然說。
“韋大叔,您請講。”柳楊心中一喜。
“如今武林大會在即,眾多江湖人士雲集此處,老爺雖非習武之人卻也在江湖享有盛譽,你不妨借其名號一用,整合一股自己的勢力。如此,我也就可以為你出謀劃策了。”魏成恭如是說道。
他提出此計自然是有私心的,如今他蟄伏在柳宅之中,柳楊父子的勢力越大,對他越有利。
所以從他個人的角度來說,倒是十分希望柳楊能登高一呼,以柳承彬的名義聚攏一幹強者,成為他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