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健試探地向前走了兩步,問道:
“你在哪?這是什麼地方?”
咯吱——
蘇子健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聲音,伸手向後摸了摸,原來是剛才的牆壁又落了回去,而自己卻已經處在牆壁後麵的空間裏了。
忽然,一道刺眼的強光射了出來,整個空間也被照亮了。
“先適應適應燈光吧。”聲音從身前不遠的地方發出。
蘇子健這時很想看看是誰在說話,可是耀眼的光線逼得他眼睛實在是睜不開,眼瞼不停地眨著。
過了一會,蘇子健覺得自己能夠適應這個光線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向前看去。
眼前站著一個身穿黑袍的人,頭部用袍子上的帽子遮著,看不見臉。
不過,這身袍子倒是很眼熟,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啊,對了!菲姐!菲姐那是在操場上穿的就是和這件一模一樣的袍子。
“你就是隔壁的人?”蘇子健問道。
“對,我們終於見麵了,年輕人。”對方說話沒有抬頭,蘇子健依然看不見對方的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牢房的後麵會有這樣的一個場所?而且還這麼的隱秘?”蘇子健很想把一肚子的疑問一下子都問出來。
“嗬嗬,我們之前不就說過麼,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能夠站在這裏,你應該感到很榮幸。”
“榮幸?為什麼?”蘇子健四下看了看,周圍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這是一個空曠的密室。
“因為,世界上的四位終極醫師都曾經站過你現在所站的地方。”對方說到這裏,稍稍地抬起了頭。
蘇子健看見了對方長長的兩撇胡子,還有下巴上的一些散亂的胡須,對方的眉毛似乎也很長,長到了帽子的外麵。不過,無論是胡子還是眉毛,都是花白的。
對方是個老人。
而且,很老。
“怎麼樣,年輕人,感覺到了熱血沸騰麼?”老人問道。
“什麼熱血沸騰?”蘇子健有點不懂。
“在之後的幾個小時裏,你會受到一些訓練,這些訓練也許會改變你今後的命運……”
……
……
在雪域裏最大的建築群便是看學學院了,而並不被外人所知的,在看雪學院的地下,有一個秘密的監獄。
凡是違反了學校規定的人,都會被強製監禁在這裏,在這裏,沒有陽光,沒有規定,沒有法律,隻有強者生存。
在監獄裏,一切的行為都被視為合法,包括殺人。
在每天上午的九點到九點半,所有的犯人都會被監獄的工作人員帶到監獄的一塊中心地帶,在那裏進行“自由活動”,當然,這裏也是殺人最好的地方。
還在熟睡中的蘇子健被工作人員搖醒,醒來後,看了看其他牢房裏的人都已經不在了,於是,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逐步走到了監獄的地下廣場。
這裏是一個很空曠的場所,整個廣場的頂棚是玻璃製的,能透下來很多上麵的光線。
當蘇子健來到廣場的時候,人已經非常多了。出乎蘇子健的意料,在這裏至有少不下兩百人。
看來,在其他的方向一定也有其他的牢房自己並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好像在等待什麼人一樣,人群圍成了一個圈,留了一個缺口。
蘇子健慢慢地從缺口走進了人群裏。
“來了,來了,那小子來了。”
“快,讓開點,讓他進去。”
“讓我看看,今天要死的是什麼人。”
“唉,太年輕了,真可惜啊。”
“是啊,可惜了。”
蘇子健剛剛一走進人群,耳邊就響起了很多的議論。蘇子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說的肯定是自己,因為,那個鼻孔穿環的金凱米,此時正筆直地站在人群的中央,一雙眼神像饑餓的野獸般盯著自己。
蘇子健討厭這種眼神,更討厭用這種眼神盯著自己的男人,當然了,女人就沒什麼了,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盯著自己呢。
忽然,有個不知名的人從人群裏走了出來,像主持人一樣,笑嘻嘻地對著人群說道:
“大家都等久了,現在我們的悲情主角終於來了,大家今天又有一場好戲看了!”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人群沸騰了起來,有的人小聲歡呼著,有的人蹦蹦跳跳的。
蘇子健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部影視片裏見過這樣的情節。
“現在!有請我們看雪監獄今年的衛冕格鬥冠軍——金!凱米!”那個主持人說完,拉起了金凱米的一隻手,用力地舉過了頭頂。
“大家先靜一靜,看看我們的金凱米,這次有什麼話要說。”主持人繼續對人群說道。
這主持人的話還挺管用,所有人都逐漸安靜了下來……
“沒什麼好說的,我一定要扭斷他全身所有的關節!啊!最後再扭斷他的頸椎!”金凱米一隻手指著蘇子健,瘋狂地吼叫著。